第六百零五章 致命刺杀
“水姑娘!”
阳炎微微怔然,整个结界中就自己、水念予和天老三人,这道**分明出自女子之口,不可能是天老,再加上他现在靠近的木窗正是水念予闺房的,那么,是谁夜半发出的**就显而易见了。
“她怎么了?”阳炎不由自主地想道,当然不会联想到某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因为他静听了几声,非常清楚地体会得到那细微的**之中压抑的痛苦,令人心颤。
思虑半晌,虽然夜半时分探望女子闺房非常不雅,但水念予怎么说都与他有救命之恩,坐视不理更非自己所为,阳炎脚下放轻,没有发出丝毫声响,靠在木窗旁,眼睛通过木窗边上的缝隙,凝聚目光往里面看去。
刚刚看清房里的情景,阳炎的目光便是狠狠一颤,一双手不自禁地握紧成拳,指节发白,此时此刻,他忽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后悔感觉,如果重来一遍的话,他一定会装成什么也没注意到的样子,什么也不去理会,径自回房歇息,明日一早,一切便又恢复原样。
但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此时即使阳炎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到了万万不该看到的画面,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释放出了可怕的魔鬼。
水念予躺在床榻之上,得造物主眷顾的完美娇躯蜷缩在一起,不断地痉挛着,满头青丝散乱铺开,秀眉紧蹙,那双格外好看的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得一点血也无,原本红润的嘴唇干裂得吓人,贝齿紧咬着发出“咯咯”的声音几乎要碎裂开来,分明是在死死压抑着身体的痛苦,但仍旧有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痛苦**从口中飘出,可想而知她此时此刻,究竟承受着怎样可怕的痛苦。
她香汗淋漓,全身衣物湿透紧贴娇躯,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湖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或许还要更甚,床榻上的被单也都湿濡无比,更像是闺房里突然下起了暴雨。
平日里的她娴静如水,气质清丽脱俗,如洗涤凡尘的一汪清泉,但这一刻的她格外柔弱,就好似暴风雨中被疯狂摧残得几乎凋零,却又兀自不肯屈服的倔强花朵,多么的惹人怜惜,阳炎一动不动地看着,心中掀起的涟漪却始终无法平息。
及至阳炎恍然惊醒,远离木窗,悄然而去,回房躺下入寝时,心绪仍旧无法平静,许久无法入眠,脑海中不时浮现水念予那娇柔的身躯承受着莫大痛苦一直痉挛,却死死咬牙撑着不肯哼一声,汗水浸湿被褥的画面,眼睛因始终无法安睡而睁开时,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若非因缘巧合,他在屋顶打坐修炼至夜半,下来时正好经过水念予的闺房,又正好他刚刚修炼完《清心诀》,神清气爽,正是心境平稳,耳目格外聪敏之时,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水念予那极度压抑的痛苦**,也就不会知道,原来这个女子,也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无忧无虑,恬适清雅,她也承受着不愿外人知道的痛苦,她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般独自承受痛苦,为了不惊动他人,宁可咬牙死撑也不愿出声的倔强模样,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都会融化,由衷地生出怜惜之情。
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无比坚强的心,易地而处,阳炎未必能做到像她一样,这正是让他动容的原因所在。
这个女子,一直在默默陪伴安慰自己,帮助自己克服魔剑魔意,但其实,她自己才是最需要人关心的啊,但她一直隐藏这个秘密,从不表露半分,就连与她朝夕相处的人都察觉不到一丁点,这是怎样坚韧的意志才能够做到的。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冲进去替她驱逐一切痛苦,但阳炎止住了这种冲动,无他,就算冲进去了又能如何?天老肯定是知情人,但水念予仍要承受这等痛苦,说明天老也没有办法解决,自己又有何办法?
更何况,从水念予拼尽全力压抑痛苦的样子看来,她一定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哪怕是知情的天老,阳炎闯进去的话,除了毫无用处之外,更会使得水念予难堪,对她这般坚强的女子来说,根本不需要他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他人的怜悯,同情和怜悯除了给她带来难堪之外,还是难堪,尤其是阳炎。
因此,阳炎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儿,只是,今夜……注定难眠!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水念予就睁开了眼睛,似若无意地看了木窗的方向一眼,疲惫的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如释重负和感激,随后又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着仍未结束的非人之痛。
直至两个时辰之后,痛苦方才逐渐退去,而她也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全身瘫软,沉沉睡去……
……
翌日,日上三竿,血皇匆匆结束了早朝,于血皇殿中再次接见十长老,毕竟十长老入住血皇城,身为东道主,每日慰问一下乃是礼节,当然顺便话话家常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大早的惊醒本长老美梦,有何事快说。”十长老神态倨傲,貌似很不悦的说,血皇为了贿赂自己,不仅送了一大笔资源,还送了一群娇艳欲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