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十一皇子
生育对女子身体的摧残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但刘启好像真的不在意,就是单纯地热爱行榻上之事。 现在没了顾忌,比以前顺手多了,可以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倒是期待事隔多日,那种烈火遇上木材,稍微摩擦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但令王阿渝恐慌的是,摩擦没能起火,连生热也有困难了。 难道自己感觉钝固了,还是没歇息好,落了后遗症? 但刘启兴致不减,灼热的气息几欲她凝滞。 她只好佯装,装着和以前一样陶醉的神色,手不再抚在他背上,而是揪抓身下的锦席。 凡是热爱,做多了,会炼化出内在的敏锐,很容易识辨,尤其那样冒险,不如藏拙。 不知他能否看穿她。好在已吹熄了灯,他看不清她毫末的表情。 本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腹部一层未消浮肉的,没想到拯救了自己。 他顾及了她的情绪,以前一直喜欢在灯下橘色的光晕中看她旖旎气色的流转。 男子与女子在榻事上精力的投入不一样,女子会把整个身心浸入进去,如鱼入水,在水中呼吸摆鳍,水下的自在一览无余。 这种俯视对男子却是极大的乐趣,男子的浸入其实很短暂,除了开始进入征服的一瞬和收尾的冲天长啸,中间时间全是付出,一直根据她的气色调整自己的力度和节奏。 目力所及和听觉,都是乐趣的一部分,满足内心掌控的需要。 所以,他越一如既往地热衷和卖力,她就越感到抱歉和压力,如果自己表现不够真,他没准会觉得他退步了,没有唤醒她的激情。 这让她兀地生出一丝悲哀,若自己从此对此厌倦了,他会不会觉得以后猗兰殿索然寡味,没了念想? 这可不利于夫妻之间的良好关系呀。 就从那晚,她决定放权,从少府招更多内侍宫婢来帮忙照应孩子和清理殿务,自己要休养生息,恢复体态,重拾巾栉。 来到西汉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自己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而已。 二十五岁的自己,依然风韵韶华,光彩夺目。 五月壬寅申时,王儿姁在甘泉宫产子,仅在薄太皇太后崩逝后半月余。 上苍有好生之德,有人靠命运就拯救了自己。 失去东宫强有力的依靠,薄皇后也只能望洋兴叹了,虽与刘启热络了一年余,但知道他是不会为她出头的。 若不是大母强压着,他压根就对她拥有子嗣没兴趣吧。 窦太后对此也完全冷淡处之,按一般常情,薄太皇太后去世前定会嘱托她最信任的继任者,完成自己所不能及的遗愿吧。 连薄太皇太后最忠实的追随者长御都私下求过几次,趁王儿姁没回宫,干脆快刀斩乱麻,造成既定事实再说。 窦太后没有应允,反倒问她手里是否有薄太皇太后的遗诏。 长御以为窦太后要师出有名,但坦言薄太皇太后遗诏是立了,但没找着。 这就很怪,遗诏这么重要的凭据,薄太皇太后会放在哪里? 窦太后曾让人在整个长信殿仔细搜寻过,都没踪迹。 若在薄皇后手里,她现在应该拿出来找自己了呀,她能依靠的人依然在东宫里,但她没来。 有没有可能被刘启私拿了?他私拿有什么目的呢?哪个儿子做太子不是他的血脉? 窦太后倒是希望是刘启私藏了遗诏,若薄太皇太后真私心册立了刚出生的孩子,以后要靠自己的手段是很难翻盘的,毕竟自己在东宫的权势继承自上一任。 自己的儿子是梁王刘武,连刘启都曾许诺他能做皇太弟了,做母亲的自然心有所向。 要是刘启不喜见这份遗诏,由他出面推翻就名正言顺。 因此现在的东宫之主一直在冷眼旁观,让薄皇后和长御颇为失望,认为薄太皇太后所托非人。 您老人家一辈子对某人的庇护,最终把她推至小东朝的顶端,也没换来她关键时刻的回报。 而她们又无力亲自动手,曾经的催娩药都送进甘泉宫了,甚至已化作汤里了,都被中途拦截下来。 对薄太皇太后信誓旦旦的馆陶公主无端反水了,据说王阿渝还往太医署使了不少金子,连栗美人都派心腹上了山看着...... 东宫仅靠一抱恙的主杆支撑着,命中注定难成气候,毕竟刘启也不向着你,但他倒对那些人的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薄家继续富贵梦想的墙角,就被一帮居心叵测的小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