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咦,手边的儿子怎么不见了
过于清冷和太有性情的女子,他是吃不消的,他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愿意放在琢磨后宫人身上,嫌浪费时日。 大概只有王阿渝那种嫁过一次人,知道男人是什么、要什么、满意什么的女子,才能早早地醒悟这个人吧。 要是自己也早早醒悟做一个合格的主妇,说不定他不会离自己这么远吧。 何况连栗美人都能做一手好汤饼。 刘启吃了一碗就放下了,连声夸奖:“真是美味,皇后辛苦了。” 然后起身去看她作的画。 薄皇后画得一手好水墨,汉宫的飞檐,飞檐上的鸟,院中的花树,花树下的佳人,佳人婉约的腰肢和如水流动的曲裾深衣,都能画得惟妙惟肖,令人神往。 这是多年心如止水精心打磨的结果。 刘启也和以前的冷漠劲儿不同了,看到好东西便不惜赞美,让苏小鱼收一幅,挂到御书房去。 薄皇后莫名惊讶,刘启这是转性了么? 她一直记得在登基入高庙时,盛大的丹玺毯上,他握着她的手一路向上攀登的情景,很有力量。 在万人中央,他牵的是她的手,不是别人的,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然后她跪在一侧,看着他在三公主持下祭拜了开国的高祖夫妇...... 他牵着自己的手出来,昭告天下,他成为万众瞩目的下一代帝王,她是皇后......接受阶下山呼海啸般的庆贺。 她觉得自己身上所发出的光,都是他赐予的。 以前的怨恨,恍然云散,想着,以后若有温暖以待的时刻,会以更大的耐心待他。 刘启在殿里转了一圈,显示出对这里的生分,窦皇后在时,他来得并不多,与窦皇后见面,也多在长信殿为薄太后请安时。 这倒给了他重新打量未央宫里最重要皇后寝殿的机会。 皇后的寢殿,亦是刘启自己的寝宫,他好像忘记了。 这里除了富丽空阔就是轻奢典雅,比任何妃子的寝殿都舒适宜居。 但打量完后,刘启眼睛里没有期待,薄皇后隐隐不安,他显然不是来歇息的,但好在精神很好,顺手持了一柄人鱼灯落坐在她时常坐的靠窗的案桌后,苏小鱼适时提了竹笥过去,满满一筒奏疏,看样子是要在这里公务到天亮了。 薄皇后也不失望,刘启在宫灯下批阅时,她也挑了灯,再铺一帛锦,蘸了墨,画他的样子。 一晚上,帝王夫妇就一个批疏,一个作画。 窗外晨曦透进来时,刘启伸着懒腰站起来,看到薄皇后坐在画架前打盹,过去一瞧,看到自己端庄的模样跃然于帛上。 “皇后好笔法。苏小鱼,收了。” 不用说,这张才要挂在御书房里的。 刘启走了,留下了赏赐,一支坠着罕见寒珠明月珰的步摇,和一匣子阴刻了“上”字的马蹄金。 薄皇后淡然笑了笑,他这是急着要补觉去吧。 刘启是挺着急的,不仅是困,昨日还是守孝期过后的第一天,三个月禁欲,也就是为了父亲,否则这日子真没法子过。 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猗兰殿,王阿渝还没起榻,小野猪在她怀里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孩子是可爱,但现在很碍事。 他也抱起那大胖小子放在外厅里的婴儿榻上。 王阿渝一激灵醒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臂弯,一脸狐疑。 咦,手边的儿子怎么不见了? 昨晚好哄歹哄才把他哄睡到刘婉榻上,刘启却惊鸿一瞥地走了。 后来又把儿子抱回来,哄到半夜才睡着,怎么又不见了? 正下榻,就见一黑色人影席卷过来,直接把她扑在榻上。 “陛下......” 刘启连话都懒得说,只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到底松了口气,回来又要折腾了。 不止一次、二次、三次地发过誓,要休养生息,大汉开国五十年了,还在休养生息,自己连续生养三个了,一年到头厂几乎没有轻松的日子,不更该休养一下生息一下么? 但每每这个时候,就说不出个不字,刘启依然身强体健,正是气势饱满升腾的年纪,对外热烈于实现治国的愿景,对内榻闱之事无比热衷。 忽然就想,他怎么不像他的父亲、伯父和祖父一样,也宠幸一些臣子和男宠,连贾良人都说老刘家有好男风的传统,怎么眼前这个人偏没有这风雅的嗜好? 忠诚又眉清目秀的苏小鱼,不是天天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