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湖底走出一位老剑圣押上整座剑池宫的承诺【求月票】
悠扬的钟声逐渐的弥散开来,像是一头即将面临鲸落的深海巨鲸,朝着人世间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
钟响三十六,满城尽悬剑!
锦官城中,小雨润如酥,密密麻麻倾洒而下,沾染在一柄又一柄被莫名气机牵引而悬挂起来的剑器之上,水流顺着剑器剑尖汇聚滴淌,像是剑在流泪。
城中所有百姓,不管是走卒商贩、文人墨客、歌姬娼妓,还是那些御剑而起的锦官城中修行者,望着这震惊整座城池的异象,俱是敬畏无比。
这等满城尽悬剑的情况,锦官城从未出现过,哪怕是有史以来的典籍记载,俱数是没有。
剑冢长鸣,城中剑尽悬,像是在目送着死去的剑器,进行着最后的别离。
剑池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敲打这口岁月悠悠剑钟之人,又是谁呢?
许多人心头好奇,对于能够敲钟三十六响的人物,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面对剑钟,能够敲出钟响,代表着了与剑的缘,而敲响三十六……到底意味着什么?
哪怕是锦官城中生活的百姓与修行者,都难以想象这三十六响的背后,代表了什么意义。
就算是那位庇护剑池宫漫长岁月的老剑圣,也方不过敲钟三十五响而已!
可敲出这般钟波声浪者,难不成有着成为新一代剑圣的潜质?!
剑池宫中。
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是沉默的看向了剑池湖的方向,感受着那已经消弭,却仿佛依旧在他们耳畔回荡的钟声。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是能够敲出这样的钟响?
剑池宫的弟子们,心头俱是涌现出了无止境的好奇,因为此人创造的不仅仅是传奇,更是打破了剑池宫前所未有的记录。
敲钟十八响,剑池宫便可为其铸就一柄二品剑。
如今,此人直接敲钟三十六,翻了一倍,如此人物……怕定是会成为剑池宫的座上宾!
甚至,可惹得铸剑大师为其铸就一柄一品剑吧!
剑池湖前。
微风徐徐,裹挟着冰冷的水汽。
安乐伫立在布满裂纹的石台之前,浑身大汗淋漓,汗水浸透了身上的白衣。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似乎都在颤动,如酥小雨落在他的身上,直接被滚烫气血给蒸发成了蒙蒙热气。
安乐的心神与身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像是榨尽了所有气力,耗光了全部心神。
比起他借助【豪气引】,在临安府天玄宫前挥剑而起噼去赵家天子一掌,碎去那遮蔽整座白玉广场的元神大阵时候,还要累与疲惫。
哪怕安乐的修为因此而踏足了双五境,可这份疲惫依旧难以抵抗的涌动而出。
当然,安乐并未有半点担心,他知道这是通神剑体在与这口古老的剑钟,埋葬了许许多多剑器的剑冢进行神韵交流之后所留下的情况。
敲钟三十六,靠的不仅仅是缘。
更是通神剑体与死去的剑器弥留的剑魂进行神性交换的交流。
安乐一屁股坐在了石台上,抬起手轻轻拍了下因为连续震荡出钟波,而变得无比滚烫的剑钟。
内丹涌出一缕先天气,眉心泥丸宫内,元神背后举起点点霞光!
锻体踏足五境,与先天之气萦绕,炼神亦是踏足五境坐忘,背后生出坐忘霞光。
手掌碰触着剑钟,似乎可以感受到死去剑器们的剑魂已然全部回归,聚在了这座剑钟之内。
每一柄剑,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魂。
哪怕它们已经死去,可依旧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安乐起身,目光望着重新落在了石台上的剑钟,此时此刻,他仿佛与这座古钟有了一种无形中的气机联系。
若是可以,他甚至能轻松的搬走这座剑钟。
笑了笑,转身走下了石台。
浑身气息一蒸,宛若霞蔚弥漫。
白衣变得干爽,青山墨池皆是落在了腰间,墨池经历了这一次的剑钟钟波洗礼,剑身之上的杂质似乎都褪去了许多。
这柄因为汲取书墨之气,而达到五品的剑器。在三十六响钟波洗礼下,直接升了品秩。
从五品剑器,升到了四品剑器。
剑中的书墨之气倒是未曾增长,毕竟,这些时日安乐未曾作画与作诗,文墨举措颇少,所以未曾熏陶与蕴养这柄剑。
可是,这一次剑器品秩的提升,却并非是因为书墨之气,乃是因为剑器本身发生的变化,在钟波下洗涤了剑身中的杂质,沐浴着剑气,衍生出剑器的魂。
这便是墨池荣升四品的关键。
青山得钟波洗涤,倒是未曾出现品秩提升的情况。
但安乐可以感受到,自己与青山之间的联系愈发的紧密,甚至,他隐约间,都看到山前的云雾被钟波所荡去,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