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凉的小脸埋了进去，小声念：“爸爸不走。”

“……好。”克洛说，“不走。”

……

另一边，伊路米已经和侠客碰面。

侠客看到黑影子再次自说自话地打开了他的窗户。已经没太大反应了，他甚至还能问一句，“她呢？”

“她在开心。”伊路米的发在猎猎风中飞舞，声音和表情一样没什么起伏。他似乎没有要进房间的意思，转身跳下，“计划照旧。”

“……”太抽象了，侠客还在状况外。第一反应是无厘头的，在想难道是要带他去捉J。

这当然没可能。

但他同样也懒得和伊路米多话。侠客收拾好东西，拿上地图，跳了下去。

两人为了保持低调，没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绕开了每盏路灯。伊路米的步伐轻盈敏捷，没有刻意等他，侠客好险跟上。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穿梭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接近郊外的水厂。

伊洛丝猜测记录表收在人事部。为了解确切，侠客和伊路米需要控制一名警卫。

水厂有军队驻守。伊路米在几棵树上穿梭，细致地观察围墙内区域的布局和办公楼附近的防卫分布，巡逻规律，试图选择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入口。

能绕开巡逻路线就不需要他下手。他们的目标是文件，不是战斗，要尽量避免冲突。

巡逻的人员似乎没有伊洛丝最初预料的多，但很难躲避。简单地商议后，他们决定兵分两路。

……

小门的警卫打了个哈欠，手里松懈握着的警棍微微垂下，眼中泛着迷离的光。下一瞬，他的瞳孔蓦地缩小，紧接着无能为力地扩散开，化作空荡荡的渊黑。喉咙里的咕噜声诡异地剩了个尾音，戛然而止。

伊路米旋身，自他身后出现，手中寒光一闪，轻巧地将第二枚钉子扎入他的脖颈，开始问话。

与此同时，侠客背靠着建筑物的外墙，稍稍侧目。最前方即将转身的一名军人身子一僵。侠客迅速撤离，跳到不远的树梢，拨开一点枝叶，手机贴到耳边。

那名军官面容扭曲地倒下，似乎身体出现了严重的不适。他痛苦地压抑出声，捂着胸口瘫在后方的军士身上。

“队长！”

众人急忙围了上去，小范围地制造出一片混乱。

伊路米准确把握了机会，目光在手中的平面图上穿梭，按照警卫的供词，他小心翼翼穿过复杂的走廊，看见了不远处“人事部”字样的标牌。

这扇门上用的是最简单的机械锁。细长的钉子顺着锁芯试探，伴随着细微的咔哒，很快找到解法。门被轻轻推开，他进入空旷寂静的房间。窗外的夜色依旧深邃，月光洒在房间的一角，尘埃飘荡。

伊路米的视线扫过办公桌，其后一排排的文件柜映入眼帘，上面整齐清晰地贴着各种标签。借着微弱的光，他安静迅速地从抽屉里找到了缺勤员工记录表。

随着一页页翻动，伊路米发现了意料外的不对劲。

他稍挑眉，转头仔细地看向办公桌。桌上的陈设简单，无非是文件，电话，相框，一时没有更多线索。几番思量，伊路米仍只小心地取走了伊洛丝想要的那页，至少不算空手而回。

协助侠客取回天线后，两人安全地离开了水厂。

天边已经隐约泛蓝，凌冷的风在步速的加持下，更凶猛地拂过面庞。他和他都像被冻硬了似的没什么表情。

“怎么样？”侠客问。

“拿到了。”伊路米答了，声音从呼啸的风中飘过去，“但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