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息是压下的。” 他瞥了眼四周,犹豫道:“估计顶不过这个月。” 奚凌年的行刑之日就是这月底。 如今势头大的除了镇国公和春德海扶持的太子党就是范僇所属的三皇子党,但他们本就是一伙的,那现在太子和三皇子他们最终选得人是谁呢。 “我走了你怎么办?”徐梵梨欲言又止。 就算范僇他们都进去太子与三皇子势力受创,其他势力微弱的皇子会瞅准时机往上爬,这乱起来,苦的从来只有百姓。 奚凌年道:“入狱前我爹给了我一支府兵以备不时之需用,夫人放心。” 他笑道:“为夫还等着在嘉南岭与夫人见面,怎能死。” 奚凌年声音赤诚又坚定,这婚本就是假结的,他不会当真了吧。 想起奚凌年最近的种种,徐梵梨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估计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只会趁机跑吧。 徐梵梨还来不及消化这消息,那边狱卒就已经催人了。 她抬头望着白茫茫的天,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被凛冽寒风席卷走。 做不到,搜集了这么久的证据这个时候不亲手送范僇这些人上路,难抵心中之恨。 徐梵梨本想找老候爷候夫人商量,可刚一到达府门口就看见徐青云,他打着伞站在府门口,一手执灯,似有所感地回头轻轻叫了一声:“阿姐。” 他刚刚才帮了她,徐梵梨也不好说什么:“徐公子不如叫我候夫人为好,不知在这守着所为何事?” 徐青云不语,肩上不知何时落满了雪,徐梵梨等不到他回音,心说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提着裙子就要走。 一只脚刚跨入门槛,就听徐青云突然道:“徐梵梨。” 徐梵梨一顿,手下意识摸上脖子碰到雪花带来的丝丝凉意,李嬷嬷说漏嘴了? 她并未搭理,头也不回地离开,真就像个陌生人一般,徐青云落魄地望着她的背影,口中好似卡了千万冰碴般生涩:“阿姐……” 李嬷嬷见徐梵梨回来就跪在地上:“都怪老奴不小心说漏了嘴。” 徐梵梨扶她起来,苦笑道:“真的是不小心说漏了吗?” 光照亮李嬷嬷上半张脸,脸上的阴影更深,她头顶只有稀疏的几根白发,说话却丝毫不退让:“小姐,老奴为你感到不值!凭什么大公子从小就含着金手指长大,老爷夫人都疼他不惜变卖家产送他去这么远的京城求学,而小姐却被视作灾星自生自灭。” 徐梵梨愣了一会道:“好,我明白了。”本就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连的。 可这么说来一场大乱不可避免,若是在这之前救出奚凌年又平了凌子虚一事,待那时就可以趁乱逃跑,过上想要的生活了。 她说:“去查查那作证小吏家里有什么人,是多了贵重之物还是家人被威胁了。” 那些人手段太狠了,徐梵梨对镜摘下发簪,想起百日里奚凌年手抚上脸颊的触感,下意识抚上脸,镜中少女傻愣愣地坐在那,有种奇怪的感觉。 反应过来在干嘛,徐梵梨恼火地默念几遍凌子虚的名字,才进入了梦乡。 翌日她又上了一趟隐云楼,本想向楼主表示一番歉意,黑衣人却说楼主不在。 徐梵梨准备离开之时,瞅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奚凌年的师父。 或许他会知道一些奚凌年的事,想起之前那王过说奚凌年是因为一名女子对他大打出手,那女子是谁? 徐梵梨缓过神来自己已经拉住了别人,嗯,只是好奇而已。 岂料老人一听她说也皱了眉:“你会朝三暮四,我也不相信子……他会,要是他都能为你口中的那名女子大打出手为何还会娶你?” 站这聊属实尴尬,估计没一会就成了那楼主的新情报,徐梵梨找了一间酒楼开了雅间。 “裴夏玄说,那女子死了。” 白发老人捏酒杯的手一顿,好似明白了是谁:“那确实该废,不过这与楚姑娘无关,那姑娘已经死了难不成还会借尸还魂不成,且凌儿对她也并无男女之情。” 他越是遮掩,徐梵梨越是好奇:“这样,我替你把你徒儿救出来,你告诉我这件事行吗?” 白发老人一口酒差点没把自己呛到,这般毫不慌张的神色徐梵梨都怀疑奚凌年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徒弟。 “凌儿没把那件事告诉你?” 徐梵梨道:“那倘若那人活过了这个月呢。” 他们都知道那人是谁,白发老人为难:“这……我答应凌儿护姑娘安全。” 就当两人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