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 大部分的视线还没来得及从她身上收回。 宋婉月看了一圈后,小声庆幸:“还好我当时是和你联姻。” 段柏庭抬眸:“嗯?” 她笑了笑:“因为你最好看呀。” 他沉默片刻,喉间一阵短促的笑。 段衔玉在旁边看了一会,对自己这个嫂子甚是感兴趣。 他性子怪戾,从小被父母宠惯坏了。 凡是他觉得感兴趣的东西,不管合法还是不合法,他都要去尝试一遍。 所以虽说如今才二十五岁,却已经是三进宫。 无论如何,以段柏庭的性子,保持明面上的尊重与礼貌已经是最高礼仪。 段柏庭绝非心善之人,段衔玉可不信他会有如此纵容他人的时候。 说白了,当着祖宗的面作秀罢了。 要不怎么说他能成功呢,毕竟谁能考虑的如此周到。 段衔玉咬着烟,冷冷笑了一声。 宋婉月把毯子掀了,非要缩进他怀里撒娇:“毛毯不保暖,我要你抱着我。” 段柏庭解开扣子,将她裹进大衣。 宋婉月说自己还是第一次来祠堂守夜,觉得挺新鲜。 段柏庭声音低沉:“不会无聊?” 她摇了摇头:“以前的话,或许会。但有你陪着我就不无聊。” 他 微垂眼眸, ❧, 她的骨相不算十分立体,有种小家碧玉的温婉。 眉骨处的弧度起伏不大,与他完全相反。 从前在英国时,时常被误认中英混血。 他有着欧洲人的骨相,深邃立体。眉眼又带着亚洲人的儒雅。 两种不相符的气质在他身上相得益彰。 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冷漠,加上他本身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更是无人敢接近。 而此刻,这样令人不敢接近的人,却有耐心的询问他的妻子:“为什么。” 宋婉月抬头,偏不明说,而是笑着反问他:“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 心脏微微酥麻,说不清是因为她的笑,还是因为脑海里突然浮现的答案。 分明知晓她不明说,就是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只是随口撩拨,让他去发散思维。 段柏庭擅于洞察人心,可他总是没办法看穿宋婉月在想什么。 明明她的心思纯净到所有情绪都尽数摊开。 好比赌局上的明牌。 他可以猜到任何一个人的底牌,却唯独看不懂她的。 到了敬香时间,宋婉月没办法和他一起进去。 虽说这算是个陋习,不论是性别还是姓氏,宋婉月都没有资格踏进灵堂一步。 段柏庭将毯子重新给她裹上,不太放心的又看了她一眼。 直到后者乖巧的坐在那,和他保证:“放心好啦,我会乖乖在这里等你,不乱跑。” 如此,他才点头:“我马上回来。” 他进去后,宋婉月一开始的确没有乱跑,后来被旁边的壁画吸引注意。 拢了拢肩上的毛毯,走过去细细欣赏起来。 这祠堂的规模倒是符合“段”这个姓。 虽说被岁月洗涤的过于老旧,但每一处地方的精细程度都在低调彰显其财力。 就说这牌匾题字,出自大家,若是拿去拍卖,没个八位数都下不来。 更别说随处可见的壁画和石雕了。 她满脸震撼地伸手去摸,发凉的石壁让她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随着一道脚步声响起,一股淡淡的酸味飘来。淡到不细闻甚至闻不到。 可对于宋婉月这种挑剔性子来说,气味方面尤其敏感。 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味道,说臭也不算臭,就是令她反感。 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男人来到她身旁,笑着和她介绍起这石壁的来历。 宋婉月听的不认真,最后只粗略得出一条信息。 ——石壁来头不小。 她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挺厉害的。” 大小姐脾气一直都有,在面对自己讨厌的人时,表现的尤为明显。 多说一句都嫌浪费口舌。 这人说 起话来轻佻散漫, ☢☢, 段衔玉跟过去:“怎么,在我大哥身边待久了,品味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