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淡的饮食从今天开始

太阳渐渐下山，落日的余晖洒在院子里，余笙没空欣赏晚霞，此刻，她与段言心在小厨房忙着给老太太做晚膳。曾经的段言心十指不沾阳春水，离开侯府这些年，她已能麻利做好一桌子好菜。

晚膳设在清风苑偏厅，一家子太久没聚在一起了，段言心准备了几道拿手的清淡菜，她按照余笙的吩咐，每日让老太太吃鱼肉、鸡蛋、瘦肉，低盐少油。因为今天用膳人多，每道菜的分量都多做点。

余笙和段言心刚布置好菜肴，陈妈妈就扶着老夫人来到偏厅。

老太太慢慢地走到座位，看了一眼，发现段云迟并未在席，立刻扭头对陈妈妈说：“快请云迟过来，菜凉了可不好。”

刚说完，段云迟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祖母莫担心，孙儿这就到了。”他跨过门槛，余笙和段言心都看着面前的男子诧异道。

他是络腮胡的段大哥？余笙奇怪地看着刚坐下的外貌俊朗的男子。

段云迟看着余笙呆呆地看着他，想起自己之前的乔装，呵呵地笑道：“笙哥儿，我之前因为方便在外行走，所以都是乔装打扮，今日既然回到府里，便恢复原来的外貌。”

“段大哥外貌生得俊朗，不乔装出门怕是易被姑娘们围住难以清净。”余笙打趣道。

“笙哥儿能言会道，他日长大必会甜言蜜语逗得姑娘们十分欢喜。”段云迟不甘示弱回笑道。

“彼此彼此，我毫无经验，日后还要向段大哥学习呢。”余笙认真地说道。

老夫人与段言心都被两人的对话逗笑了，呵呵呵的笑道不停，“好啦，好啦，你们两人别互逗了，菜都快凉了，都用膳。”老太太适时阻止。

“娘，这些菜你都要好好尝尝，我和余笙亲自做的。”段言心夹了一片鱼肉到母亲碗里。

“是哇，老夫人，我师母可厉害了，我只是打下手帮帮忙。”余笙不敢邀功，立刻解释。

“娘，您觉得好吃，女儿就天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吃。”段言心又夹了几份青菜给老夫人。

老夫人尝了几口，今天的菜肴比平常的口味清淡了许多，少油少盐的菜吃起来有一番清爽感。“好好好，为娘就等着心儿天天做饭给我吃，心儿不嫌辛苦就好。”日思夜念的女儿回到身边，还会做饭给自己吃，老夫人十分高兴，恨不得把亲女儿拴在身边。

简单的清淡蒸肉饼甚得老太太赞赏，便示意陈妈妈给再添点肉饼给她，陈妈妈刚拿起分菜勺，就被段言心立刻阻止了：“母亲莫贪吃，你现在每餐吃的肉都不能太多，多吃点青菜，喜欢这清蒸肉饼，女儿明天再给你做。”

老夫人眼巴巴地看着不能吃的肉饼，心里很不开心，说：“让方大厨明天做黄金奶羹吧，我之前特别喜欢这道菜。”

“祖母，实不相瞒，你这次得病与长期吃粉糯的食物和甜食造成，孙儿还望祖母以后不吃那些。”段云迟看着祖母神色严肃地说道。

“那多无趣啊！”老夫人不满道。

“不无趣，娘，以后女儿天天陪着你，给你做适合你好吃的吃食。”段言心承诺道。

“好吧，就依你！”老夫人看着身边的娇娇亲女儿，生怕她不答应，女儿又一跑不回头，年纪大了，看开了，只要女儿和孙辈都在身边共聚天伦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吃食就是果腹的作用，不强求了。

余笙心里偷偷竖起大拇指，果然俗话说得没错，老人变小孩，也只有老夫人的亲女儿才能让老夫人答应得如此容易。

这顿晚膳，众人十分满意和愉快，老太太的精神变得更好了。这时，丫鬟端进来一碗汤药，余笙接过闻了一下味道，没任何不妥，就双手捧到老夫人面前说：“老夫人，这药的温度正好不烫嘴，可以喝了。”

老夫人接过碗就咕咚咕咚地喝完，用手帕擦嘴，奇怪道：“这药似乎和平常的不一样，喝着更像汤。”

“是的，娘，你的现在的身子适合用汤剂慢慢调理，不能操之过急。”段言心解释道。

“哦，那是我的女婿郑卫开的汤剂吗，怎么这次他没跟着你一起回来，他是还怨恨我当年的阻拦吗？”

“娘，郑卫从未怨恨过你，他早前已仙游了，所以没法跟我回来。”提起已去世的丈夫，段言心眼上蒙上了一层忧伤。

听到多年未见的郑卫和女儿已天人分隔一方，老夫人心疼地拥抱着女儿：“心儿，娘会一直陪着你的。”

“祖母，这次的汤剂是郑卫的徒弟余笙所开，你今天能醒过来，也是他给你施针，之后就让笙哥儿给你诊治。”段云迟对着祖母建议道。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老朽眼拙，这余笙小兄弟竟是位小神医。”老夫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余笙说道。

“老夫人谬赞了，余笙不敢当。”余笙谦虚地回答道。

老夫人好久没有如此开怀欢笑过，段云迟给她说外出游历的见闻，闺女给她说这些年的奇闻逸事，甚是高兴。

月以上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