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电影邀请函
,反正就是消失了。” “她们觉得我是撞鬼,哈哈哈哈哈,我也不自作多情,干嘛呢,姐姐我这么优秀,缺他一个嘛?” 魏山意在她身旁静静地听她讲完。 他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擦肩而过的人,像听一个事不关己的遥远故事。 故事很有趣,他点了点头。 “秋禾,也许一天你会再见到他的,也可能再见面时,他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怎么可能?”秋禾不屑得撇撇嘴角。 “一定会的。”他坚定的看着她。 “为什么?”她狐疑得凝视着他的双眼,看着他呼之欲出的自证。 停顿了数秒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啦,姐无所谓。” 因夏季用电高峰期,魏山意住的小区停了电。 他进家下意识的按了下玄关的灯。 无果后,在黑暗中随便冲凉,摸索着躺在了床上。 枕头下是两本又厚又大的书—《西综讲义》和《英语阅读真题》。 枕书而眠的习惯是很多年前一个女孩教他的,说这样睡着后知识就会进到脑子里。 他从不费心思,总是虔诚的信奉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三点钟来电了,也到了他要起床的时间。 自回细阳后,每天都是如此。 月光透过窗帘冷冷清清的照着每一个房间。 无论是去厨房还是回卧室,他低头看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影子。 可他一点也不孤单,她的声音就在他空荡荡的心里陪着他。 他披了件薄外套,打开向西的窗户。 在城市扩建之前,从这里可以一直看到糖酒家属院。 那儿有一群他羡慕不来的孩子,开朗又勇敢。 他们和他不一样,他们可以不分昼夜的玩皇帝与士兵的游戏,他们就是有那样的自由。 现在的窗外被三小建起的高楼完全遮挡。 糖酒家属院早已隔在高墙之外。 窗外是囊括万物的黑夜,他伸出手去,消散的暑气薄雾一般缠绕着他的手臂。 不知何时,夏夜的晨雨簌簌的落在了他指缝里。 雨越下越大,蒸腾的水汽迷濛了眼眶。 窗外斑驳的霓虹灯光在大雨里汇成缤纷的海洋,好像只要再用心一点,真心就能顺着洋流游到对岸去。 他把目光从对远方的问询中挪开,从枕下拿出西医综合,对着暴雨磅礴的窗外,开始了新一轮的复习。 他自认是一个沉默的人,不善言辞,隐忍怯懦。 越想要得到什么,越居于人后拼命谦让。 但是这一次,他却再也不能允许自己怯懦下去。 他也爱着她呀,爱一个人,有什么可笑? 他只需要一个证明,一个证明就可以救下相思入骨的他。 只要进了医院,成为一名正式的医生,他就敢交托出一切的真相,换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这很迫切。 第二天午饭过后,叶淮宁来电话了。 “钟可攀要我问你,你和你男朋友最近看不看电影呀?” “不看,他怎么对魏山意这么感兴趣?” 秋禾搭电梯下楼接电话,百无聊赖的踢着商场草坪旁的白色石子。 “《情书》重映了,你也不来?” “什么时候?” 这是高中毕业前全班在一起看的最后一部电影,是高三九班青春的特殊印记。 不过对秋禾而言,它只代表着六年级暑假的一个午后。 一个窗外白杨沙沙作响,窗内风扇规律转动的午后。 她和沈均从补习班偷跑出来,一人一支香芋雪糕,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午后。 如果可以再重温下这部电影,那她的告别就跟彻底了,她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放下沈均了。 “那我是一定要看的。” “说定喽,钟可攀送的情侣票,来给他捧捧场哈。” “那你们都会去吗?”她有点心虚,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魏山意假扮男朋友吧。 “是的,老钟好不容易开业了,都去捧捧场。” “什么时间?” “我们定在今晚八点,你要是忙就捡中午场吧,过几天再去看。学习再忙也要放松放松嘛。” “那我自己去就得了。” 越长大她就越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能称心合意的顺着她的喜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