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秘书
,拿保健品挣到的利润反过来开发传统药品,用他的话这叫“以战养战”。 抛开生意经不提,邵艾从父亲那里学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条——人生要及时做战略上的思考与调整,不能总是自欺欺人地一条路走到黑。后者看似辛苦实则容易,前者则需要勇于否定自己,走出自己的舒适圈,既要敢冒险,还要有及时止损的狠劲儿。能做到这点的人是大才,与学问和读书的年头关系不大。 回到当前,在台下听众的嗡嗡称赞中,方熠接着说:“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是因为听赵学长提到开拓视野、不能只专注于细节方面的学习。这就是在告诫我们,切忌满足于战术上的技能,而忽略战略上的规划。我想说的就这么多,希望今后有更多机会同大家一起探讨。” 在热烈的掌声中,方熠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回自己台下的位子。不简单啊,邵艾在心里琢磨,这番简短的发言比赵正豪的长篇大论更加生动具体,当中蕴含的道理能扩展到人生的方方面面,这还只是其一。倘若自顾自地另起炉灶,那就不叫“谈感想”了,这个方熠绕来绕去竟然还能回到学长空泛的高论上,算是给足了赵正豪面子。既非老油条,也不是二愣子。 赵正豪离开后,晚会终于恢复常态,军民师生在节日的喜庆中度过了愉快的一晚,依依不舍地道别。那个叫许刚强的最终也没出现,不知副业太辛苦还是借口不来参加活动。以邵艾对自尊心敏感的孙老师的了解,这次许刚强算是给孙老师留下了一个坏印象,而方熠无疑是给全体师生们挣脸了。 ****** 晚会的第二天是周日,新生正式上课前的最后一天。邵艾白天去自习楼预习了一下课本,吃完晚饭后就想着早些上床休息,养精蓄锐。到了晚上九点,邵艾拎着睡衣打算去洗澡——本地人叫“冲凉”,传达室的阿姨通知她,有个老乡来找她。邵艾出门前从窗户里往外瞄了一眼——赵正豪?真想一头钻进被窝里装病。 转念一想,今天见不着改天他还会再来,还是去见一见吧。从书桌上拾起防蚊子水往身上悠长地喷了一圈,暗暗希望能把赵学长也给熏走。跨上随身携带的小坤包,里面除了钱包还有擦汗的纸巾等物品。出了宿舍楼,见赵正豪依然穿着长裤皮鞋,不过上衣换成半休闲的短袖衫。可能还洗过澡了,看着、闻着比昨日要清新一些。 “学长好,”邵艾恭敬地点头鞠躬,“上次让你白跑一趟,实在抱歉。” 找我有什么事吗?明早第一次上课有些紧张,不想聊太久。后面这些话当然没能说出口。 “不用抱歉,”赵正豪大气地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女生宿舍楼,示意邵艾同他朝校门口的方向溜达。“怪我实在是太忙,明知和自己同一高中的学妹考来了,也没能多加照顾。” 邵艾不情不愿地笑了一下,当然在外人看来也可以理解为少女的羞涩,跟着赵正豪朝校门口的方向踱步。听他问自己“适不适应啊”,“有没有水土不服”,只答一切都好。五分钟后,赵正豪切入正题。 “学妹,那天晚会上我提到学生会招新的事,不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明白,新生呢都比较紧张,没什么自信,总觉得干部啊那些很高大上,离自己太远。其实呢,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更何况你还有我这个学长。我虽然不能明着帮你——让人知道终归不太好——但请你相信,我的决策是会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赵正豪说到这里便不再吭声,似乎是在等邵艾表个态。邵艾知道正常情况下女生在这时候的表现是拖着长腔,话不成句地说“还——没——想好啦,学——长——好厉害哦”之类的。然而关于学生会,邵艾在入学前还挺憧憬的,也确实是抱着锻炼自己综合能力的想法,打算等安顿下来后试上一试。结果昨晚听了赵正豪的高论,对这个组织已经全无兴趣。 而赵却将她的沉默当成不自信,语气诚恳地鼓励道:“不需要担心自己不胜任,反正大一新生进来后都是打杂,要到大二才会考虑竞选部长级别的职位。当然,你要是不想打杂也可以。我的秘书部里刚毕业了一个学生,通常会从资深干部里再选一个上来。你要是有兴趣,那我也就不用再选了,叫他们直接认命你!这个面子还是要给我的嘛,呵呵。” 赵正豪口中的香饽饽秘书职位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邵艾深吸一口气,停步,转身对他抱歉却又坚决地说:“对不起学长,我明天开课,眼下十分紧张学业能否跟得上。我是个没啥能力的人,自忖光忙学习便已捉襟见肘了,请您去发展比我更适合学生工作的同学吧。” 说完不再看赵正豪,裹紧肩上的小挎包朝校门口的方向快步行去。没立刻回宿舍是担心自己这种状态被室友们看出异样,毕竟,夜晚被分会主席亲自叫出去散步,肯定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在校门口的饮品店里买了瓶罗汉果凉茶喝下,心情平复了些。转身要进校门的时候,见一辆计程车停到路边。车后门随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