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做点儿正当生意
背上还是很疼,被火灼烧的疼和别的不同,那种尖利的刺痛白蚁噬心一般。金玉慈被疼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竟内心一阵莫名的疑惑:老天爷,你真不要我的命吗? “玉慈!”陆十是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人,扑上来紧张的问,“疼吗?你可算醒了!” 这时金玉慈才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的,她大概能感觉到伤集中在背部,围上来的人有点多,她想抬头看看,可是一牵扯伤处,刺痛又来了。 “嘶……” “你快趴回去吧!当心没被炸死,结果感染死了!” 一听这种说话方式就知道是盛南村……盛南村?自己已经回到北平了吗? 金玉慈这才好好看周围的人和病房的环境,还真回来了!因为雪菊和夏红都在。 “我晕了多久?”她问。 “四天。”盛南村回答,他语气依旧生硬,可看她的眼神却难得柔软,“你昏迷不醒,边境医疗差,当天晚上父亲就派机送你回来了。” “公公呢?” “还在云南。” “什么?”金玉慈不懂,“干什么呀,他遭了不少罪,老人家在外面都四个月了,好不容易救下来,他为什么不回来?” “你别急呀玉慈!”陆十按下她,“盛先生有果子七陪着,绝对不会有事,他要留下处理关于汪汉奸和日本人的问题。” “我们把眼光盯着英美亲团,结果来了个亲日汉奸,姓汪的还真是秋后的蚂蚱,被清除出党就算了,竟然敢打我盛家的主意!” “你们的亲卫把盛家的事都说给他了,关于北城的事瞒不住,盛先生的目的那些高位之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汪汉奸就要趁着盛家被孤立,底下人又对真相不清不楚的机会把盛家给灭了,从这次绑架事件可以看出来,盛家现下怕是里外都不是人了。” 盛南村咬牙道:“绑架事件我们再捂的紧,四家族也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们还真不管不问,没错啊,上边的人怕盛家坏他们好事,下边的群众说盛家贪腐,都想借汪的手,看盛家的笑话。” “这次的亏吃的太大!”伤口的疼没停的提醒金玉慈,这亏不能白吃!“美元券怎么样了?你收了多少?佩格·文根不能等着了,催他!‘内清’你是不是先得把咱们没看见的亲日集团给端了?我刚想到,银行那边……” “玉慈,你能不能别考虑这些了?”陆十生气道,“人家龙羽为了救你也被火撩了,你好歹想想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吧?” “切,你又没事。”城南村上下打量着陆十,“你懂什么!” 雪菊这下不高兴了,指着盛南村发火:“你干啥说陆十?是他陪着玉慈救你爹的,是他先发现日本人的,是他制服亲卫的……” “哟,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能制服亲卫的本事。”盛南村并不理雪菊,但她的话他听进去了,便对陆十说了句,“不管怎样,谢谢。” “不用客气,我是看在玉慈的面子上。”陆十又悄悄对金玉慈说,“把他赶走,寒夏来了,在龙羽那等着呢。” 金玉慈瞪他一眼,责怪:“告诉他干什么?” “啧!是我说的吗?是龙羽他娘说的!龙羽和你一起进医院,能瞒住他?” 金玉慈叹口气,对盛南村说:“我跟你提过,我要用慈善工会搭台做拍卖行,不是说说就算的,我一定要掏空这些汉奸、蛀虫的口袋,你去银行,看看如何能跟政策挂钩。” “行,这件事你想做咱们就做,记得我说过,盛家不白拿别人东西,我定叫你满意。”盛南村转身就走,到门口他停住,“陆十,你不要太看不起我的听力,最好以后有什么话大大方方说,慈慈前夫来就来呗,偷偷摸摸干什么?我是那种不开化的人吗?” “呃……”陆十尴尬。 “哎呀,你快滚吧。”金玉慈烦死盛南村了。 “玉慈,他是不是过于开放了?” “他只是不爱而已。” 盛南村前脚走,尹寒夏就进来了,就像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一样。病房里的人看到他,各自打了招呼便有眼色的离开了,除了陆十其他人都搞不清曾经登报结婚的两人之间的内情是什么,陆十也不告诉雪菊,个中复杂他觉着以雪菊的脑子应该想不明白。 “嗨!好久不见!”金玉慈讪讪的打招呼,因为她看见尹寒夏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我没告诉蒋舒白,也不让他们说。”没想到尹寒夏第一句竟然说的是这个。 “你也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金玉慈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撬开,她想到当年蒋舒白也被炸伤过,比她现在严重的多,现在切身经历才知道他受的痛苦有多剧烈。 尹寒夏坐到床边沉默的凝视着金玉慈,他现在既气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