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
br> 尹守礼和杜慎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儿,酒喝了不少,杜慎林开始舌头打结:“尹老,您说吧,有啥,解决不了的?兄弟都是自己人!” 尹守礼见时机已到,问他:“金玉慈和你有过合作?” “玉老板?嘿嘿~好女人,懂事,得体!是这个!”杜慎林竖起大拇指,“会来事儿!” “永安政府不受理我当时的案子是不是因为她?” “谁不受理你的案子?大胆!”杜慎林一拍桌子,“你啊,是不是得罪人了?” “没有哇!我年年往咱局里送的小黄鱼还少吗?” “小黄鱼?嘿嘿嘿……比人家少,就叫得罪人,亏你还是老商会的会长……这都不懂……” 真是如此!尹守礼气愤至极,送什么不送什么向来都是商会中有定数的,金玉慈一来,啥都打破了,没规矩的竞争何来公平?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尹守礼见杜慎林已经喝趴,忙凑上前问:“商会最近大幅外拓这事儿咱商管局可收到过报备?” “报了,备了……给咱州府赚税钱呢……能不,不报?”杜慎林醉的都快溜桌子下了。 一听报备过了,尹守礼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再问一个他关注的问题:“听说咱上面有了新政,国立银行最近专门给实业开放贷款政策,用于发展经济?” “是,是啊!西北试点,成、成了我们就是老大,都是政绩;不,不成,不亏啊……”杜慎林拍了拍尹守礼,“实业家把现钱拿到手了啊!你都不知道,我陪主席、市长争取这个,报了多少材料,累,累死了……” 有杜慎林的酒后真言打底,尹守礼彻底安心了,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浮上几个月来第一次真正的笑容,叹一声:“终于,不是一直走霉运了!” “哗啦”杜慎林连人带着杯子碟子溜到桌下,却还在醉醺醺的嘟哝:“政绩!富贵是你们的,政绩是我们的!一本万利……你们,生意人,富贵险中求?哪有风险?都是我的,我的政绩!” 是啊,富贵险中求,尹守礼本如一潭死水的心再次蠢蠢欲动,重回永安巅峰的机会这不就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