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计划
重开君宝行当然有贵客要接待:盛家人。 但是满怀期待的见到万重山时,金玉慈不解的和陆十对望一眼,万重山只带了自己的人,并没有大人物跟来。 “小玉,我可想你啦!”万重山西式的抱了抱金玉慈,接着用他一双笑眼盯着她的脸说,“不怎么高兴啊,我以为你也很想我,我可是你的房东,你该日日都能想起我才是。” 金玉慈对陆十使个眼色,然后才挎住万重山的胳膊笑道:“山哥说笑了,我还指望回上海你给我投个大片子呢,永安不好玩儿,都是些老套人。” “是吗?”万重山可不信,“我怎么听说你玩儿的挺好呢?玩儿的连婚都结了。” “山哥是见过大世面的,有些事为了目的不得不做,您一定能理解。” “那你和那个律师怎么回事儿?你俩是亲戚?你田家姨母是他娘,他居然是尹家人?”万重山听说金玉慈与她带着的律师结婚时实在吃惊,“你们俩在庭上的表现可不像认识的人,装给谁看的?” 知道万重山来时一定会问,但金玉慈并不想告诉他实情,想查他自会查清楚,能问就是没什么大兴趣,于是将早早准备好的红宝石发钗拿出来给递给他:“山哥不是不屑于打听别人的秘密嘛,尤其是女人的,来来回回那么些俗事儿,不过我最近得了这个,给诺诺留着呢。” 万重山也不客气,接过发钗收起来:“小玉这是堵我的嘴呢,好,不问就不问,事情办好就成。” “可是……”金玉慈迟疑道,“盛家……” “此事自有原因,我们回府再说,先让我见见你的伙伴,尹家那位继承人是否可信。” 南街宅院中,万重山伸出手,他身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从包里抽出一沓图纸递给他。 “尹律师,这是泸水河岸的开发草图,您先过目。” 尹寒夏看了看,笑道:“很全面了,但此事无需告诉我,这地、铺子、商业都是孝敬盛先生的,由各位自行决断便好。” “你不想参与一笔?怎么说都是你名下的产业,盛先生可不收凭白无故的东西。” “但是有些东西只有交给不会浪费它的人才能达到最大效用,我一介书生没这个脑子,这些事只管和玉慈商议。”尹寒夏说的是真心话,“万先生见我是想考验看看我这人真心还是假意又是否贪婪,盛家身处政商两界该当谨慎些,不过万先生应当了解玉慈,她做事没那么多讲究,说了便做了,简单纯粹,更不会给各位惹麻烦,这一点您可以直接转告盛家。” “尹律师真的不看看,不听听这其中玄机?” “不了,她自有判断。”尹寒夏走到窗边,凝视外面和陆十说话的金玉慈,“我能做的就是把她送到这里。” 万重山和他身后的人对视一眼,说:“我想事情已经明确了,多谢尹律师,之后我们不会再为此事叨扰。” 就在万重山和尹寒夏交谈的时候,陆十正给金玉慈悄声说他得知的消息:“听说盛家本是要来人的,但现在北平情况有变,有人在政界控诉盛家垄断银行业攫取国家财富,盛逸轩从国外回来便只能留在北平。” “此事对他有威胁吗?” “这么说吧,这几大家族一直分分合合,互相利用互相拆台,时移世易,十几年来没见什么真章,谁也没把谁真挤出世家之中,最近恐怕是盛家得到的太多影响了其他家族利益,所以正合起伙来压一压盛家锐气。” “那便是没事了。”金玉慈松了口气,“我们选盛家是因为他是大家族里最富的,盛逸轩一个在朝中高官厚禄就够了,只要有金融政策的支持别的不说,永安版图还是可以收入囊中的。” 陆十有点奇怪,一开始她不是不想染指永安吗?他问:“你来干嘛的?不是抢尹家给寒夏报仇么?怎么又打开永安的主意了,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要!并且不止尹家!”金玉慈很确定,“若能让整个尹氏失势那永安就空了半城,干啥不要?一开始我嫌西北偏居一方来回麻烦,但是现在想想连盛家都对这里有兴趣,说明什么?天高皇帝远,才能海阔任鸟飞,在这地方当个土皇帝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你再这么说下去,西北都得被你收了,来吧,太苍都塞你兜里算了!”陆十酸道,“你倒是想得好,人家盛家愿意分你一份吗?” 金玉慈也拿不准,但她也不是没有后路,只是现在需要一个平台,能让她假手于人的事不多,只是这次特殊,亲力亲为不了了。 “唉!看别人眼色做事还真不痛快!” 这时万重山带着他的随从从房里出来,笑容满面的对金玉慈说:“小玉是懂选夫婿的,尹律师这人不错,我想盛先生也会满意此次交易。” “那我们要等到何时?山哥,不瞒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