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和尹暖春相谈就简单多了,他和尹寒夏基本站在同一条线上。 “逼爹分家你有多大把握?”尹暖春没什么信心。 “没把握。”尹寒夏如实相告,“但抢,有百分百的信心。” “你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问完,尹暖春摆摆手,“算了,你们变化太大,你们说了我也不一定能听懂,但我只要一样,无论哪种方式,尹家只要与药相关的产业都得归我,这方面我熟,这些年也攒了人脉。” “梁一一不是已经许诺你药铺了么?你这把刀不去找主人跑来找我们干什么?” “我俩已经各取所需了。” “哦,原来尹平秋是你带来的,你把梁一一讲给你的故事给那大烟鬼复述了个透,大小满的来历经他疯疯癫癫说出来现在也成了谜,这一下莫盈死定了,老爷多疑成性,假的也能想成真的,她名下的药铺悬而未分,顾青的又补上来,你俩鹬蚌相争玩儿的挺好,你机会来了,只差临门一脚。” “你们帮我补上一脚,之后你们抢什么我都不争,你知道我要的不多。” “但我有个条件。”金玉慈说,“把梁一一看好,她什么都不要我才更担心。” “官司要我出面吗?我不敢。” 金玉慈笑起来:“你还挺老实,其实后天不一定能跟老爷对簿公堂,我觉着他今天已经受刺激了。” 尹暖春满意的离开,陆十问金玉慈:“你到底想什么呢?官司若是打不了你这家还分不分?” “当然分!打官司只是把老爷的脸剥没,让他以后难在永安立命,但产业么肯定不是分的,是抢的,而且不止尹家,我要的是尹氏宗族所有的东西。” “你胃口有些大啊!”陆十感叹。 “我算账了,胃口不大我这趟就白来了,能单从尹家分多少我心里也没数,因为最后和他面对面直接生抢的不是我,我呢就先排布一下外围宗祠吧,好歹都有千枝万缕的关系。” 尹寒夏自叹:“我可真是个败家子儿!” “换个角度想,眼光放大点儿。”金玉慈伸手抓着春日的阳光,“这个时代无论你如何雄霸一方不过都是制定规则的人眼中的草芥,如果不试着跳一跳够进他们那个跑道,千万家财皆是泡影,说有就有,说没就没,想守财需得先破财,捂是捂不住的,你爹常说,千金散尽还复来。” 尹寒夏思虑的望着金玉慈,他想起去年夏秋交接之时蒋舒白对他说的话: “我曾希望我和她能成为一起制定规则的人。” “她的路还很长,我对她的终点充满期待。” 尹寒夏轻浅的对金玉慈说:“你的心比他想得还要大。” 车开回永安的时候夜已深了,先把陆十放到酒店,两人才开车回到南街宅邸,两人刚下车,便看见府邸对面站着四个人,他们见到金玉慈冲着她就小跑而来,没等两人开门进院子就被四人围住。 “你们是谁?干什么?”尹寒夏被两人左右按着,无法挣脱。 另外两人则走到金玉慈面前,其中一人对他说:“玉小姐让我们好等啊,我们是来请您的,汪处长说让我们轻点儿,但我们是武夫,轻了重了您多担待吧。” “汪清?”金玉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金玉慈是有童子功的,来人刚走到她身边便被她一脚踢出去,而听到汪清的名字尹寒夏彻底慌了,他趁乱推开两边的人,扑倒离金玉慈最近的那人死死抱住,大喊:“快跑!” 高时衍曾交给尹寒夏防身术,可被二次重伤过的他早已无力使出那些招式,金玉慈见寒夏受伤,刚一脱身便直接捡起一大块石块再次冲进人群……自小在山上打过不少架,人和小兽都做过对手,哪次她也没怕过!高时衍说过,要打就玩儿命打,人和兽一样,攻的是武力可拼的却是气势,不怕,还有活路,怕,便死路一条! “跑啊!你回来干什么?!”尹寒夏跪在地上死死扼住身下人的脖子,哪怕已经头破血流他也不松手。 金玉慈的石块在一人头上砸出了一道红色瀑布,她也毫不示弱:“跑什么跑,又跑不掉,弄死一个还有垫背的!” “松手!”随着一声喊,一把枪顶住了尹寒夏的头。 停手之后,又一把枪顶住了金玉慈的脑袋。 “呸!一个瘸子一个女人,下手却都这么黑!”抵住金玉慈的人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牙被砸掉了一颗。 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怒视二人。 “你开枪啊!”金玉慈逼他,“打死我,带着尸首去见汪清,他不得对你们大大奖赏啊?” “你闭嘴!要不是汪处你俩他妈的早死一万次了!” 那人还在骂着,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