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旺金刚命
关?”金玉慈问他。 “对啊,水路两岸分别是陕州和山西,多角债很正常吧,因为范家这些年一直在吃太苍的红利,中途收了不少产业,把这些呆账也都收了,所以你们那些被转移的债务里有一半是范家的。” “大概有多少?” “至少八百万。” 金玉慈倒吸一口凉气,冲尹寒夏说:“老爷确实把你当对手了,想玩死你。” “为啥呀?”陆十不明白,“咋还有要和孩子斗到底的爹呢?” “我家的事儿你不用管。”尹寒夏没好气的说。 “又来了,我是你债主!太苍的账务我可以让范家都接下来,我一力承担你尹家的债,你对我客气点儿!” “好!您不用管!” 说完,两人互相顿了顿,同时又笑起来,这一幕在去年的上海就像才发生一样。 金玉慈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陆十,并说:“你可真是大救星,我们跑了趟泸水河就是猜不到数额能有多少,现在我心里有数了,非要扛下债才能拿回铺子的话我算算,五百万我可以从天津拆出来,上海正在建医院暂时不能拆太多,你知道的,金子当时被政府刨去了大半,剩下的只能做慈善,那些锅碗瓢盆不能动,过去陈应标他们兑的现金也因为民间贷变成了将要送给盛家的8万亩地,实在拿不出来更多。” 陆十说:“三百万左右的缺口慢慢补,就像我刚说的,范家除了自己的一半之外还能把其他尹家的转债收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你们三天后顺利办完交接的,债你肯定不能替尹家还,那么三天后如何让尹老爷把这八百万给吐出来?” “只要如预期和盛家搭上关系别说八百万,整个尹家都吞了也没什么难的,但我总不能给盛家见面礼时还给人家附带着尾巴呀?我们既要快又要干净,就更不能把这些债扛上身,要么交接铺子时把这些烂账还回去,要么我可以吃亏顶一顶,但一个月内就得让尹家把钱吐出来!” 陆十想了想,问:“尹家若是肯还就不会成陈年呆账了,他能一门心思往外转就不打算自己还啊。” 金玉慈皱眉,陆十说的没错,一次性拿出八百万的现金怕是搁谁都不容易。 “也没那么难办。”尹寒夏对二人说,“范家如果可以提供陈年债务的书面证据,有多少我就能让他们吃回去多少,至于剩下的……回趟高尹镇这钱说不定就能转出来,债或许也能转回去。” “嘿!对啊,我这就让范家把能找出来的账都找出来,走水路半晚上就到了,来得及你上庭。” 陆十的到来解决了金玉慈和尹寒夏暂时最棘手的问题,知道了数额和缘由反倒不担心了。 “就让老爷赢一次,再开心人生中最后一场。”金玉慈坐在院儿里抬头看天,“万重山的事交待完这个宅子就可以还回去了,不然我们明天看房子去吧,换换心情再回尹家。” 尹寒夏叹道:“你真是有颗大心脏啊,还有心情看房子。” “你在担心汪清?嗯,我也担心,不过永安环境比上海好,再善于搞暗杀他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调动特务来杀你我吧?” “我不怕死,但你知道我怕的是什么。”尹寒夏后怕道,“今天是我没让陆十随我一起进去,我怕汪清听不进劝真要做什么我拦不住,才让陆十留在外面灵活处理。” 金玉慈看着落寞的尹寒夏,安慰他:“汪清是个大麻烦,但还不是最要紧的麻烦,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尹寒夏长叹,“前狼后虎,还好现在多了陆十,不然我真会力不从心,蒋舒白把你交给我,他还期待我能代替他送你走到你该有的终点呢,我害怕辜负他的信任。” 提到蒋舒白金玉慈心里跳漏了两拍,半个月了一直没收到蒋舒白的回信,她很不安。但金玉慈还是安然的握了握寒夏的手,直到这时她才感到寒夏真的放下了,那她也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