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求你为了我
面对尹寒夏的质问,金玉慈无话可说。 夜已深了,窗外吹进了春夜的冷风,尹寒夏这才拉开台灯,突然亮白的光线直刺金玉慈眼睛,待她再睁开,尹寒夏已经面色如常的坐在椅子上。 “我同意,我们成亲。”尹寒夏平静的对金玉慈说,“今天和尹老爷的这份不愉快总得说道说道,他可以不对我道歉,但他得对我娘道歉啊,他若咬死不开口,那我们各取所需便好。” 尹寒夏的变化让金玉慈皱起了眉:“你不怕你爹了?” “比起怕我爹,我觉着让他怕我比较有挑战。”尹寒夏说,“说实话,我觉着高跃安这个人还算有用,他说的没错啊,他就是送了礼物给我,明天我就会成为永安城声名鹊起的豪门律师了。我是富家少爷,在全国最好的律所工作,却一直过得如履薄冰,可是在他们心里却把我的不争不抢当窝囊。尹老爷这巴掌打得好,明天他就会知道被他打的人会不断让他丢人现眼,他怕是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丢人现眼。” 尹寒夏的骤变让金玉慈措手不及,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波折,而自己又给了他似是希望的绝望,她愧疚的望着尹寒夏。 “别这样看我,你不用对我抱歉,其实你都不用来帮我对付尹家,你只是我们家买回来的丫头啊,银货两讫互不相欠,我娘对你好是因为她本就是好人,但你从来不欠我们的。” “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过去、现在、将来你都没有对不起我!”尹寒夏强忍着情绪,“你永远也不懂你说要嫁给我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但现在真真假假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要嫁给我的是金玉慈,不是许无双!”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尹寒夏最先恢复理智,他说:“做好准备吧,凭我对尹老爷的了解,他不屑于在舆论上做文章,他从来也不和永安的媒体走的近。但高跃安不同,就算尹老爷想压住事态,高跃安也有本事让报纸正常报道我的事儿,明天大小报里写我的一定有褒奖,也有贬低,但最重要的是尹老爷会在报上看到他暴打残废儿子的事迹,我便趁此热度直接提告离婚。你明日一早去见高跃安,让他帮忙再次出动这帮记者,我们在君宝行开一场记者会,好好细数一下尹老爷是如何弃糟糠、虐骨肉、听谗言、□□熏心娶少女为妾的。” 金玉慈惊赫:“这不行,你一次次揭开的是自己的伤疤啊!” “我浑身上下还有好地方吗?”尹寒夏自嘲,“体无完肤的人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干脆露出来好了。” “我不同意!一开始夫人和老爷离婚的目的只是作为我摘掉他商会会长帽子的辅助,并非要把这些摆在台面上说,而且面对的是整个永安的报纸,你疯了吗?你还嫌你身后没有那些闲言碎语?” “金玉慈,是你说只求结果不论过程!你只有一家君宝行,拿什么在外埠和他斗?商界斗争对于他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简单事儿,他只有一个弱点:内宅!想要最快拿到给盛家的见面礼就得不择手段,盛家可不等你!咱们就把目标定在尹家内宅,搅一滩浑水。何况,明日过后我身后还能少了闲言碎语吗?谁想说就由着他们说,我这样的人早习惯了听难听话。” 金玉慈还要争辩,尹寒夏却抬手止住了她:“玉慈,这次换我求你,配合我,为了我。” 如尹寒夏所料,第二天永安街头大大小小的报纸都写着永安富绅尹守礼暴打律师儿子的花边新闻,很多报纸还把尹寒夏的履历贴出来,竟然真有许多人夸奖他身残志坚,在最好的律所打最漂亮的官司,不过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更多的谈资一时都聚集在有钱人的家庭隐私上,尹寒夏买下每一份不同的报纸,把他们一一剪下来都锁进一个匣子里。 “丢人?爹,丢人的时候还没到呢……” 高尹镇,尹家。 尹守礼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他对着管家三爷买回来的一桌子报纸,手控制不住的颤,四房太太都战战兢兢的陪在厅堂里,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下。 “逆子!当初怎么没从树上掉下来摔死!”尹守礼口不择言的骂着,“尹家世世代代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想到昨天突然见到尹寒夏的时候尹守礼不得不承认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离开尹家时畏畏缩缩的孩子居然现在能登上现代法院之顶,他有一瞬竟还升腾出光宗耀祖的感觉来,要不是那根扎眼的拐杖,他还真有点想抱住这个“衣锦还乡”的儿子,但一想到那难看的跛态他就忍不住的厌弃! “律师怎么了?学法律花的也是我的钱!”尹守礼打翻桌上的报纸,“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老爷的话一出,除了梁一一其他三房太太更是吓得不敢出声,那笔钱只寄出去过十个月,一开始高玲珑趁着有内院财权贪了田毓秀母子的生活费,结果这事儿被顾青和莫盈分别撞破,为了封住她们二人的口,高玲珑便将这笔钱每个月按顺序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