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轻伤。” 当天下午,几个陌生的男人女人就找过来了,说是想和解。 赵西祠说脑子疼,恶心想吐,好像脑震荡了。 当着一群人的面儿,被护士推着去做了个CT,阵仗很大。 几人面色踟躇,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说不出来了。 林青青在旁边摆臭脸,赶人:“别打扰我儿子休息。” 几人讪讪的说了几句场面话,搓着手走了。 这事没完,第二天几人又来了。 彼时,赵西祠正靠在病床上,一口接一口的喝掉赵栖栖喂到嘴边的粥,还贼心不死的想摸摸对象的小嫩手。 赵栖栖没给什么好脸,直接把他们赶出了病房,冷着一张脸继续喂饭。 刷了碗,又洗了水果,进进出出的忙活了半小时,也把人晾在外面半小时,她才出去,站在门口说:“你们来干啥?” 这话多少有点明知故问。 但人的厚脸皮好像也无止境。 “闺女,你替我们跟你男人说说,咱们和解吧?” “是啊,你男人主院的医药费,我们掏。” ……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快速表达自己的要求。 赵栖栖等他们说完,才开口,“行啊。” “真的?”男人因惊讶,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两个度。 赵栖栖抱着手臂,后背靠着门框,声音不高不低的说:“真的,你们去把你们儿子的一条腿打断,脸打成他这样,肋骨断两根,医生出了鉴定报告,我立马让他跟你们和解。” 顿时,一张张脸面如土色,不言语了。 赵栖栖讽笑一声,“怎么,做不到?” “这……” “这什么?”赵栖栖打断他的话,“他爸半个月前被你们儿子弄得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大夏天的多遭罪,不是你们躺在那儿,你们怎么能体会到?现在,又是他住院,身上脸上没一块儿好地儿,多处软组织挫伤,大半夜疼得睡不着,到现在还动不了,还在观察有没有脑震荡后遗症。” “至于医药费,你们觉得,这钱你们能逃得了?” “都是爹妈养的,怎么,你们家的就金贵呗,别人家的随便糟蹋,活了一把岁数了,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几张老脸面红耳赤,赵栖栖毫不心软的关上了门。 赵西祠躺在病床上乐道:“赵老师好凶啊。” 赵栖栖白他一眼,端了洗干净的蓝莓喂给他,“赵西祠,你再这么吓我,咱俩就别好了。” 她昨天听说他被人打进医院,心差点跳出来,全身血液凝结,一瞬间后背满是冷汗。 那种感觉,她第一次体会,也不想再有下一次。 正慌神时,林青青打了个电话,说不是重伤,没大事。 赵西祠摸她小手,“别啊,我错了。” 赵栖栖不为所动,一张脸依然臭的厉害,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事儿你打算怎么结?” “先拖一阵儿。”赵西祠说,“至少得让他们吃了苦头,真的怕了,不然,全白弄。” 赵栖栖有些诧异,“你没想他们坐牢?” 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两件加起来,最少也有一年的牢给他们坐,有视频在,跑不了的。 正是因为这样,那些人才着急来找赵西祠和解。 小县城人情往来多,真正报警的少,赵西祠这事办的干脆利落,没等人反应过来,伤害罪已经落定。 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 赵西祠摇摇头,握着她的手揉捏把玩,慢条斯理的给她分析:“坐牢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反而会降低他们的害怕底线,未知的才是可怕的,有一把剑悬在脑袋上,他们才会收敛,会警醒,更何况,小县城里到处是人情,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插手,要弄,就要一次性让他们怕了,不然,给了他们翻身的机会,报复性的伤害会很大。” 赵西祠笑笑,“你,我爸妈,我也有软肋啊。” 赵栖栖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下,有点点疼,又有点……心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