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悄悄透露,当真以为自己听错。 颇觉此事离谱,不仅是二人在殿上那冷漠疏离的态度,而且以他对兄长了解,常年不沾染女色于此事一向克躬自持,当然不是说秋英不好,而是兄长惯不会冲动胡来。 反观秋英态度敷衍不愿多言,三言两语急于与兄长划清界线,宗韫也不好再掺合,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暗暗发酵。 同情、可惜,抑或是失落…… 秋英看出他的不自在,莞尔一笑,现下正有事要与他说,本来想寻个机会,恰巧碰上择日不如撞日。 酝酿片刻,委婉开口:“王爷可有斥责小公子?” 宗韫皱眉摇头,不知她为何出此一问。 “小女愚见南宫郡主中箭一事与小公子无关,小公子虽活泼好动但初学骑术也知分寸,马惊之事恐另有隐情,不妨找个明察秋毫可靠公正之人再查查。” 面对秋英的诚挚和她对儿子的袒护,宗韫甚是欣慰,笑道:“知子莫若父,本王心中有数,此事内情复杂不是表象那么简单,至于真相如何都不重要,有人只是想借题发挥。” 秋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孩子尚小也分得清是非对错,不要叫他平白受了委屈,大人的事莫要牵扯幼子。” “放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 秋英颔首,施礼拜别。 “等等”宗韫突然将她叫住 秋英回首侧眸。 “谢谢你这么护着团旺。” “谁让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宗韫一怔,二人相视一笑。 子时过去便是元日,新春伊始又增一岁。 秋英回到长青宫,三人一起品尝糕点,贴窗花糊灯笼,长翠将新裁的袍子叠置板正放在案上,就等明早醒来上身。 熬到半宿的子清坐那哈欠连天,秋英催促俩人赶紧回房睡觉。 子清将新糊的灯笼点燃挂在廊前,又为秋英铺好榻,担心她睡不着临走前偷偷点了半截安神香。 待二人走后,秋英上榻,仰望窗外暖融融的灯光,回忆曾经忙节的热闹光景,身体渐渐放空不知不觉睡过去。 夜深寒露重,尽管屋内燃碳秋英也时常被冻起来,许是今夜晚睡秋英感到身子特别沉重疲乏。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隐约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将自己围绕,后背像靠在一堵结实的墙,仿佛有一种力将自己容纳包裹。 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只觉舒服又温暖。 直到那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耳边死寂眼前乌黑,人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睡意全无,身体如遭雷击紧紧绷住。 下一刻,双眸瞪得锃亮,张嘴就要喊出声。 “别叫!” 随着一声喝止,人被兜头捂在被窝里。 等心神渐渐平定下来,被衾才被缓缓掀开,一张冷峻晦暗不明的脸陡然映入眼帘,一双黑黢黢的长眸正目不转睛地俯视自己。 近在咫尺,鼻息相闻。 秋英下意识地推搡挣扎。 就听那人一本正经地说:“孤滴酒未沾,放心,你若不允,孤不会碰你。” 声音低沉,似哄似安抚。 说完,身上一轻压迫感骤然消失,那不速之客慢悠悠地重新平躺回去,并且往榻边挪了挪。 此时此刻秋英心突突跳却不敢出声。 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内心只剩抵触反感,强烈,非常强烈! 暗自翻身背对于他,一动不动。 宗溯歪头看向她后脑勺,不生气,也不说话。 良久,秋英以为他睡过去,偷偷将胸前的被衾拉到脖子掖塞严实,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很轻浅生怕惊扰他。 就在她稍稍松口气的时候,腰间一沉,他一只胳膊搭在腰上,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 秋英刚要伸手将它挪开,反而压得更紧。 “还疼吗?” 身后再次响起那令她颤栗发抖的声音,喑哑浑沉又很温柔,柔得让秋英忽略他在问什么。 后知后觉领悟过来,面红耳赤又羞又愤。 见她不吱声,宗溯再次将整个身子贴靠过来。 俩人之间只隔一重被衾,前胸贴后背,姿势与气氛同样暧昧。 秋英清晰感受到他坚实的轮廓,努力将身子往前拧又不敢反应太明显,基于上次经历就怕一不小心激怒他。 “孤走这么久你也该消气了,若不是你当时出言激进,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