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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皇太极叹气,人之将死,莽古尔泰死了一了百了,难道他还要一直把恨记在心里吗? 于是他俯下身去和莽古尔泰说:“鸡腿我拿回去了。” 莽古尔泰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床顶:“真好,真好,我终于不用在为这个烦恼了。”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突然他又像是想了什么,死死抓住了皇太极的手,他说:“我死了,能不能放过我的亲人?” 皇太极皱眉。 代善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再刺激莽古尔泰,由着他说去。 皇太极也只好说:“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会好好善待他们的。” 莽古尔泰:“我那几个儿子,翅膀硬了,没一个能靠得住,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管他们的额涅。不说照顾她,可能还会连累她。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最后务必保全我的福晋。” 皇太极:“你放心。” 莽古尔泰闭上眼,他说:“我累了,你们走吧。” 都这么说了,皇太极和代善互看一眼,便是安慰道:“你好好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莽古尔泰没有说话。 他们走了出去,叮嘱几个贝勒留下来陪莽古尔泰,有什么事立马告诉他们。 豪格、岳托、多尔衮等人接到命令便一直守护在莽古尔泰身边。 这几天,莽古尔泰像变了一个人,不是一次睡好几个时辰,就是大喊大叫,整个府上都会听到他在半夜大喊:“阿玛额涅,你们带我走吧,你们带我走吧!”就这么叫啊,叫啊,声嘶力竭,直到没了力气。 哈达福晋一直在旁边哭,她真的很担心莽古尔泰,而他的几个儿子呢,只觉得莽古尔泰是累赘,连岳托他们几个都比不上。 岳托气愤得很:“到底是自己的阿玛,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豪格:“别说了,干脆上去揍他们一顿。” 多尔衮立马说:“你们干嘛?非要莽古尔泰贝勒带着遗憾走吗?” 豪格:“这样就不是带着遗憾走吗?这阿玛都这样了,怎么样也得过来看看吧?” 岳托:“是啊,吃他用他的,就这么几天了,他们的心都被狗吃了?” 几人正说着,就见塔尔玛一脚把莽古尔泰的几个儿子踢了进来。 三人惊讶的看着塔尔玛,这是闹得哪出? 塔尔玛拍着手说:“这几个人,平时也没见他们带兵练兵,怎么这几天这么积极?” 岳托皱眉,质问他们几个,特别是额弼纶:“怎么回事?” 额弼纶:“什么怎么回事?” 岳托:“你好好看看,你阿玛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带兵?” 额弼纶:“大汗不是说我们正蓝旗的兵不好吗?既然如此,我怎敢怠慢?恨不得每天都在校场练兵。”他看了看屋子里面,这会儿莽古尔泰又开始呓语,额弼纶就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实话和你说了吧,他这个情况已经很多天了,时不时就来这么一出。一开始我们都请假过来照顾。可是时间一长,他还是这样,你说我们的兵还要不要了?别回头人好好的,我们正蓝旗又被你们批得狗血喷头,一无是处!” 他一肚子埋怨,看上去并不在意莽古尔泰的病情,反而还有些怪莽古尔泰影响到了他们。 岳托一看这样便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拳打了过去。 额弼纶估计也是有火没处发,他立即还手。 接着豪格也冲过来,打了要帮忙的光衮、萨哈良二人。 豪格:“反了天了,你们是要干嘛!” 额弼纶:“应该是问你们要干嘛?这里是我们的家,容得着你们在这里撒野吗?都给我滚出去!” 岳托豪格哪里能忍,直接又和他们干上了。 不多久,两边都挂了彩。 突然,从屋子里传来了哈达福晋凄厉的喊声:“贝勒爷,贝勒爷!” 所有人一起冲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床上胸口没有起伏的莽古尔泰,多尔衮对他们说:“莽古尔泰贝勒,就在刚才,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