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府
钟离如猫儿炸毛般,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抗拒。 男人恍若没什么耐性,转眼便来到钟离跟前,挑开喜帕,并以绝对优势的身形将她压倒。 钟离本能抗拒,却在男人触碰到她肌肤时,涌起熟悉的热浪,身体变得绵软,挣扎竟是化为轻抚一般,邀请着对方有所动作。 骆已呈挑眉,倒是没料到新婚夫人如此热情,罗缎在手下轻易裂开,凝玉皓肤的女人如菟丝花般紧紧缠绕着他,触感极妙。 啧,姜家养的好女儿,骆已呈细长的凤眸染上丝丝邪气,欣然接受女人的渴求。 撕裂的剧痛传来,钟离寻回了一丝理智,迷蒙间只看到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暗潮涌动,能将人魂都给吸进去。 身下异物令人不适,钟离绷紧了身子,只听对方“嘶”地一声,扬手重重拍上珠玉,不满道:“放松。” 随即便是无休无止的强势,意乱情迷席卷全身,钟离做了个冗长的梦,化为一池涓涓春水,明知不妥,却难以苏醒。 翌日巳时三刻,日头正当空,骄阳透过单薄的云层照在身上,沁出些许香汗。 骆府月韵轩,采一端着铜盆正往内室而去,揉了揉发青的眼圈打消困顿。 昨夜的动静持续了整整一宿,房中每隔一个时辰便要换上清水,根本抽不开身,想来那汤药效力颇为惊人。 月韵轩内有大片桃花林,透过窗棂便能瞧见成片的粉色花瓣铺了满地,煦和烂漫,如那些话本子里的遗世秘境。 除了正在清扫的两名侍女,未见一人。可采一乃习武之人,能清晰地感知到散落在四处的气息,至少潜伏了十余名暗卫。 无怪乎家主没有派人硬闯,这番固若金汤的防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恐怕她与钟离的一举一动皆在旁人监视之下。 正思量着如何下手,一阵浓郁的脂粉气息扑面而来,采一面前被拦住了去路,定睛看清来人后,心中暗道:来者不善。 “红芙姐姐,不知有何指教?”采一稳住盆内清水,屈身行礼。 昨日刚到骆府她便打探清楚,此人乃是骆以呈身边的大侍女,素来以月韵轩女主人自居,骄矜霸道,目中无人。 采一的圆脸低眉顺目,带着讨好,可红芙并不满意,她伺候大人多年,深得宠信,虽说迟迟未被收入房,但整个骆府都默认她会是未来的宠妾,对她恭维备至,唯命是从。 高位待久了,如今突然来个女主人,要她伏低做小,是万万做不来的。 昨夜的动静已经传遍整个骆府,就连北院那边都在讨论此事,不知那贱人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素来不近女色的大人如此…… 只要骆府一日没有女主人,她便是女主人。 “看来夫人还未起身,新嫁妇第一日便睡到日上三竿,不知姜家规矩是否如此,可我们骆府却容不得如此少条失教之人。” 红芙样貌出众,美艳张扬,可此番咄咄逼人的气势带上了戾气,平白将姿色减去三分。 采一心头微嗤,还谈规矩?京城哪个大户人家能容得下人对着主母大呼小叫。 此时内室响起了摇铃声,采一趁机借这机会摆脱红芙:“夫人要起了,红芙姐姐稍安勿躁,我定会将姐姐的意思传达给夫人的。” 说完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快得红芙都没来得及将人拦住,一通呵斥像落在了棉花上,心头发堵。 钟离醒了,昏头胀脑的感觉稍缓,取而代之的是全身被碾碎一般的疼痛,动弹不得。 忆起昨晚之事,不用过多思虑便能明白是那汤药的缘故,钟离心头发苦,无声落泪。 她究竟成了个什么样的异类? 采一进来便见到这样一幕,拔步床上红色纱帐层层叠叠,女子面色惨白,梨花带雨地看着窗幔,紧咬下唇不让哽咽泄出。 同是红色的鸳鸯被草草地盖在身上,画面凄美。 采一撇了撇嘴,都是低贱的奴,是家主救她们于水火,如若不然,早就惨死过不知几回,不过是用身子报答养育之恩,有何不妥? 她将铜盆和食盒置于黑漆木桌上,没好气道:“夫人,该起了。” 床上之人一动不动,好半天才转头憋出一句:“我动不了。”长长的睫毛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好不委屈。 采一被气笑了,暗骂一句“矫情”,快步上前抓住钟离的胳膊将人拉起,鸳鸯被滑落,露出塞雪的肌肤,布满青青紫紫。 强烈的颜色对比极具冲击力,采一愣了半晌,这是……遭了毒打? “唔……”伤处被扯到,钟离又开始哼哼唧唧,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