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厌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摁灭在心底。 怎能这般辱没了她,跟梦中的那位女子。 那位女子被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遍又一遍地这般意/淫,本就是大不敬,本就是侮辱了,现在他居然还想着辱没了表妹。 秦岸面色一沉,他隐忍着,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将自己脑中、心中阴暗、恶心的想法剜出,恨不得立马血溅当场。 他这二十年的圣贤书全都白读了,心中染了污秽。 他自厌、自愤、自嘲,却无法将那些想法剔除,反而扎根在心中。 他本就辱了一位女子,怎能再这般花心,又怎么敢肖想表妹了。 秦岸眉头紧拧,自厌达到了顶峰。 他还未知晓梦中那位女子到底是何人呢,怎能就将澜儿拉下水,玷污了她呢? 这般想着,他轻叹了口气,将池澜从怀中拉了出来,默默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池澜不明所以,揉了揉眼,将眼泪拭去。 “我们走罢。”秦岸哑声道,撇开眼不敢多看她,生怕多看她一眼都是辱了她。 池澜没有发觉他情绪不对,还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之中,闻言点了点头,也知在外面这样抱着不好。 两人各怀心事的回了府,秦岸刻意避着她,面上冷漠,自己则是暗自去佛堂跪了好几宿,抄写的清心经铺满了书房,满地都是,就连福来都不知郎君怎么了,书房再次成为不能进入的禁地。 此事除却福来以外,无一人知晓。 * 池澜看着面前的三块令牌陷入沉思。 一块是一行大师给的朱雀令牌,两枚是那位大夫给的。 她拿起那枚残缺的令牌,仔细地端详上面的符文。 她这些日子查找了许多书籍,都没有关于这些符文的说明。 这到底是什么呢? “叩叩——” “澜澜,阿娘要进来了。”清脆的敲门声后是池母轻柔的叫喊,池澜回神,将几枚令牌收起,放进袖中,冲外面喊道,“进。” 池母笑盈盈地走向她,温柔道:“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差?” 她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眉心一蹙。 池澜扯出一抹笑,“没事的阿娘,就是昨夜没睡好。” 池母松了口气。 “阿娘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府中,莫要乱跑了。” “嗯?阿娘要去哪?”池澜扯着她的袖子,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眸问道。 “乖孩子,”池母见女儿这般粘人,笑道,“是知府夫人的请帖,说是得了个稀罕物,特地邀请我和二夫人一同去瞧瞧。” “哦哦,那好吧,阿娘玩得开心啊。” 池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盈盈地应,“好,阿娘会开心的。” “嗯。” 池澜目送池母离开,她眷恋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落寞。 她想到了每回阿娘要出门和姐妹相玩,阿爹都会缠着阿娘许久,直至快要误了时辰,才恋恋不舍的松手让她出去。 阿娘这时候都会笑着说他这般粘人给蛮蛮看见了不好,阿爹就会说,蛮蛮看见了就看见了,若是蛮蛮知道你要出去了,也会来缠着你的,恐是比我还要缠人。 阿娘会打他一下,笑道,还不是当初你给她取的小名不好,蛮蛮,蛮蛮,你瞧她现在多娇蛮,都快横行江安了。 阿爹听了就会骄傲地扬眉,哈哈大笑,说她不愧是他池骏的孩子,虎父无犬女。就不该拘着她,让她自由生长,见不惯谁也不用低眉顺眼低声下气,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阿娘听了,阿爹肯定又是被一顿揍。 而她听到则是藏在门后面捂着嘴偷笑,然后趁着阿娘出门的功夫,甩下一众仆妇和婢女自己偷溜出门。 她收回思绪,敛下回忆时的浅淡笑意,回了屋。 阿娘一定要开心啊。 * 二夫人落在了后头,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送知府夫人的贺礼没拿,又不放心仆人去,只能让池母先去,自己则是亲自回了房去拿。 等她出来时,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让马夫绕路,从另一条快捷的街道穿过去。 马车畅快地穿过街道,路上的行人不多,也不算挤。 忽地马夫放慢了速度,隔着帘子对她道:“夫人,前面好像是二少爷的马车……” 马夫话音刚落,二夫人便挑起车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