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郡嫁人了
三毛曾经说过,“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按理说,青春的日子应该是无比美好的,尽管它过得飞快,让着急的人怎么也抓不住,可是桂卿最近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白郡近期就要光明正大地结婚了,就要身披婚纱风风光光地嫁给边雪山了,这成了盘旋在他心头一片挥之不去的极为厚重的阴云。 这事当然还是晓樱亲口告诉他的,因为他不和白郡来往已经很久了,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晓她的婚事,仅此一点就让难过了好久。 他在电话里实在是听不出来晓樱最真实的心情和想法,而只是很机械地感觉到,她似乎很为闺蜜的婚事感到新鲜和兴奋,感到欢欣鼓舞。 这种彼此隔膜的异样感觉让他感觉十分难受,搞得他恨不能立刻就把手机给摔了,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把她从手机里摔出来的话。 万分郁闷之余,他蓦然想起来“从此山水永不相逢”这句话,觉得此话意境很好,同时也很凄美,但就是不太适合眼下的情况,所以就更加郁闷不堪了。 他一时间想不起其他更合适的句子来形容自己糟糕至极的心情,便不再多想什么了,反正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可以用来畅想,他爱想什么就有什么,也不用花钱买。 “那是绝对必须的,当然也是程序性的,”他在和她通话的同时却又不禁如此想道,其实心里已经涌起无尽的泪水了,纵然是把杭州西湖的水全部拿过来恐怕也不够他用的,虽然他不是什么多情的人,“她理当如此,否则就不是人人皆知的青云好闺蜜了。” “世上岂有不为闺蜜结婚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女人呢?”他又徒劳地想道,连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比张雨生倾情演唱著名的《大海》时还要可怜数倍,“或者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 “她现在是※※局长的儿媳妇了,”她在电话中略微提高了一下声音,不痛不痒而又莫名其妙地说道,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着实异样得很,让他不禁体会到一股浓烈得根本就化不开的酸意,“而且还是※※所副所长的正牌子夫人,或许下一步极有可能是所长夫人。” 说到“所长”这两个奇怪的字眼,他又想到了厕所也是所,不禁开心地笑了,觉得厕所真不该叫厕所的,哪怕叫厕屋也行。 “不错,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她现在全都得到了,”他含糊其辞地回了句,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明显的嫉妒和厌恶,而这种嫉妒和厌恶又是他以前从未认真体验过的,就像一个外形怪诞而又腥臊逼人的新物种一样,“或者说很久以前她早就得到了,并且她的头上还戴着市※副院长女儿的巨大光环,尽管这个光环现在已经掉色了不少,但毕竟余光还在,有时候一样好使。”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就是站那里一动不动,像我这种小人物脱了裤子也追不上人家。” “可是白大大的身体已经垮了呀,这你是知道的。”她的良心也许受到了一丝谴责,所以转口又道,连她自己也未必清楚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又能表达出什么意思,不过好在他一直都是个很宽容的人,也不会和她过于计较什么,这让她减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顾虑。 “所以,她才要急于嫁给边雪山啊,是吧?”他自以为是地冷笑了一声,又略带鄙夷地说道,同时还觉得自己已经够客气的了,要不是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他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说呢。 “不知道。”她小小地报复了他一下。 “不然的话,她慌什么呀?”他大声地问道,很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但是又不是冲着她来的,也不是冲着天和地来的。 “可是她心里的那份痛,或许只有你才能懂吧。”此刻她确实有些故作深沉和自以为是,她本该说的不是这句,而是另外一句“人家也没慌呀”,但她真的不想再刺激他了,尤其在是这个可怕的时候。 “哦,是吗?”他快速地反问了一下,已经隐约有点神经质的苗头了,而且她也大致地听出来了,并且已经开始担心了。 “我说的是,或许。”她小心翼翼地回道。 “哼,你这可是高抬我了呀,我又能懂什么呢?”他马上反唇相讥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气,早就忘记了他曾自诩最是个怜香惜玉和善解人意的普通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有意平淡地回道。 “我知道,”他比较粗鲁地堵了她一句,然后又道,不再温文尔雅地给她留什么说话的机会,“不过要我说,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你,你才是最懂她的人,对吧?” “不,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你。”她赌气回道,看起比他还要顽固几分,还要难以驯服,真是一对来自不同世界的犟筋头。 “请问我有何德何能啊,竟能担此重任?”他直接讽刺道,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