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害怕
是什么原因导致天气异常吗?” 钱夫人摇了头。 “并没有。村里的人虽然都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太当回事,加上没过多久天气便开始转晴,便也还是各干各的活,各做各的事。” 喜乐鬼盘踞此地,在没有白玉环的情况下,哪怕术法再强,也无法长时间维持人形,村民们除了天气异象,自然是什么都观察不到。 既是如此,光靠打听是寻不出喜乐鬼的蛛丝马迹,还得亲自去找。 雁无痕给桃夭夭递去个眼神,正准备找个理由起身离开,却听桃夭夭开口问话。 “钱夫人,您方才说天气转晴,这天气大约得需要多久才能明朗起来?” 雁无痕按捺下动作,沉默着看向桃夭夭。 其实他并不关注天气什么时候变得晴朗,于他而言,只要擒住喜乐鬼,天气自然会恢复。 “说不准,”钱夫人看向桃夭夭,温声答道:“第一次大概是过了两天,第二次约摸着是三天,第三次应该是五天。” “所以……”桃夭夭拧眉,追问道:“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嗯。” 她歪了下脑袋,眼睛因为太过惊奇睁得更圆润了些。 “半个月统共也就十五天,十天时间都是这种阴森森的天气,既不利于耕田种地,也不利于日常生活,而且每次天阴的时间越来越长。” “你们既然不知道这天气为何变成现在的模样,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那为何不搬离这里,寻个更适宜的地方居住?” 她不自觉皱起了眉头,问了一连串问题,问到钱夫人从微微张口到闭紧双唇,面色难看。 “……搬走?” 钱夫人半阖下眼眸,似是喃喃自语,半晌后,苦笑一下。 “我们若是离开了,他们回来了怎么办?他们找不到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无声无息地抛下他们离开吗?” 她的目光温柔又坚定,明明没有点明“他们”是谁,却句句都在告诉桃夭夭“他们”是谁。 桃夭夭移动眼珠,默默将视线落在供桌上的那尊灵牌上。 晃动的烛火映照在牌面上,死气沉沉的令灵牌上写着男子的名字。 依照上面记录的信息,男子离世时不过三十二岁。 三十二岁…… 是夫,是父。 正当壮年,却英年早逝。 只剩下钱夫人独守这间屋子,现在又等着那个不知归期的儿子。 桃夭夭扣了下手掌心,掌心的湿润渐渐转移到她的心口,如同外头灰蒙蒙的天,潮湿燥动。 她不该如此唐突的问这些问题,钱夫人和其他村民不愿离开自然有他们的原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提出质疑? 雁无痕瞥了面露悲悯的桃夭夭一眼,冷霜似的眼眸透出几分寒凉。 看来这个小鬼空长的不仅是三百年的胆量,还有三百年的阅历。 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过是抓回喜乐鬼,她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小鬼,问东问西做什么? 既然没有帮助别人的能力,还不如闭上嘴,充耳不闻,不闻不问。 雁无痕轻咳一声,反手拉住桃夭夭的手腕,站起身。 “村子出现异象,我们作为修行者自然该去看看。钱夫人,多有叨扰。” 钱夫人跟着站起身,有些局促地说道:“虽然你们不说,但我能猜到,我们村子里肯定吸引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知道你们修行者都很厉害,但你们千万要保护好自己,量力而行。” 桃夭夭还没抽出神,只垂下眼睫,点了两下头。 她若有所思地走了几步,倏然拽紧雁无痕的手,立在原地。 雁无痕看向她。 桃夭夭咬了下后槽牙,也没和雁无痕解释,转身问钱夫人。 “钱夫人,您可以将儿子的生辰八字交告诉我吗?” 钱夫人愣了一下:“你是要……” “您不是好奇儿子的去处吗?或许我……师父能有什么法子寻到您儿子现在在哪。” “真的吗?”钱夫人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她睁大双眸,眼睛里氤氲出水汽,“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钱夫人说她没念过什么书,也不会写几个字,便将她儿子钱松柏的生辰八字一点一点念给桃夭夭听。 桃夭夭嘴唇翕动,跟着默读了几遍,随后道:“我记着了。” 雁无痕静静立在一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