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府之女,闺名宁珺,万庆二十四年选秀进的宫。” 江浔之点头,表示知道了。 ……… 翌日一早,江浔之便骑着马去往城外崤山。 远远的便看见山脚下的亭子里有三五个人,似乎在等候什么人。 江浔之在亭子前勒马停下,刚准备踏进去,便见亭子里的人走了出来。 二皇子周惟一身内敛黑袍,精细工艺暗绣金线,低调又华贵,天潢贵胄气势难掩,眼眸狭长,高鼻薄唇,玉质金相,龙章凤姿,相貌气度让人望之便觉非同一般。 他言笑宴宴,语气亲和:“浔之,你来了。” 江浔之点点头,便随着他一起进去,亭子里的亲卫随从等人退了出去。 两人迎面而坐,石桌上摆好了温热的茶水,还有一副棋盘。 和以往一样,江浔之执白子,周惟执黑子。 江浔之落下第一步,周惟思量后找准位置紧跟落下。 “渝州和沂州那边传来消息,五弟在那边暗中安置了许多兵马,粗略估计约有两万左右。” “这也是我此次约你来的目的”,周惟不急不缓地说道。 皇子私置兵马是大罪,他意欲为何,不言而喻。 江浔之和周惟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渝、沂两州地域辽阔,重山峻岭连绵不绝,从地形来看,最适合隐藏圈养兵马。人数如此众多,所需粮食钱财必定庞大。 而能支撑他去做这些的又会是谁呢,除了他外祖家端国公,便是民脂民膏。 端国公府因是五皇子母家的缘故,加之五皇子生母被封为贵妃,这些年来又圣宠不断,而二皇子周惟生母只封了一个妃位。 这让端国公府在京城世家望族中隐隐独大。 这些年来他们利用手中权势作了不少恶,犯了不知多少罪,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现在也是时候该让他们吐出来了。 “可掌握了证据?”江浔之问道。 “掌握了一部分,更重要的证据还得让下属他们深入查寻。” 此事的发现也是手下幕僚从细节末节推敲而出的,从五皇子的人在抚城冶炼铁矿到查他们的财钱支出,一点点从蛛丝马迹推算到事情重点。 “只要证据彻底掌握,此事便算成功了十之八九。”江浔之道。 周惟点头,表示同意。 圣上虽然昏聩,但儿子都要造反了,不可能不管,五皇子还是太心急了。 “此事徐徐图之,不要打草惊蛇。” “我已经安排人潜伏进他们内部,只看需要多少时间。” 江浔之点头赞许,唇边露出浅浅微笑,“此次筹谋若成,可一击必中,不必再与他们耗费时间。” “对,之前与他们长时间拉据小打小闹,太无意义了。” 江浔之道:“不必着急,与敌人拉据也相当于是在互相试探实力深浅,心中能有个把握。成暻,该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 周惟是他多年前便一眼相中的未来储君。 他们一同经历过生死,相识多年,对彼此的人品有过一定的验证。目前只有两位皇子,成暻是最好的人选。 他对于手中权力逐渐感觉厌倦,而他让自己为玩弄权柄这么多年付出代价——为邺朝找一个明君。 他手中的血腥气亦是恶臭扑鼻,算是在为自己赎罪。 这一路来他为了争权夺利,使尽手段让自己站在高位,但他还是感觉到寂寥。一种万人之上的孤寂冷清。 无人站在他身旁与他并立。 或许是多年前他心中的一块漏洞未曾填补,以致于他如今依然忍不住寒颤。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商议要事,仿佛那些家国大事对于他们而言不过如同那玉盘上的棋局,消遣而已。 日头过半,要事已经议定,江浔之话峰一转:“听闻你近日与后宫中一名女子来往颇为密切。” 名义上的庶母被他稀释为后宫中一名女子,秽.乱宫闱是丑闻恶罪,但他问起此事,语调轻松,神态淡然,仿佛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周惟一听江浔之问起他的感情问题,也是愣了愣。 江浔之突然询问,不过是一时兴起,毕竟他这好友常年不近女色,两人起初一同在刑部为官时,甚至被别人暗传是断.袖……… 若旁人问起自然是冒犯,但这人是江浔之,与他曾同生共死的江浔之,周惟忖量片刻,最终只道:“两情相悦,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