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李乐只拉过绳索,将站在高明礼旁边的船家拉过来。
衙役还以为李乐只是说笑的,突然看到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人,先是诧异了一会,后仔仔细细看被绑住的人。
相貌衙役十分熟悉,这不就是一直在渡口摆渡的船家,叫高大壮。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居然被李神仙抓过来了,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衙役猛然觉得似是有哪里不对劲。
挑眉狐疑地看向李乐只,问道:“李神仙,刚刚风大,你说的话我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李神仙居然说高大壮手里头有人命,不可能啊。
高大壮的事他也是听过一耳,现在是过得比较潦倒,做的事情也为人不齿,可他从前,也是能帮就会帮别人的人,还会不收年老人的钱,渡他们过江。
这样的人,手里头怎么会有命案呢。
也没见哪家人前来报案,会不会是李神仙弄错了,衙役狐疑地看向李乐只。
衙役也知道李神仙从未算错过,便没有将心底的疑问问出口,而是同李乐只道:“李神仙,你先等一会,我这就去禀明大人。”
衙役说完,扶着佩刀,转身小跑朝衙门里头跑去,急匆匆来到县老爷面前,和县老爷说这件事。
胡县令捧着茶,茶水滚烫,正吹着茶准备小饮一口,就听到衙役说李乐只来了,他先是怔愣了一会儿,立马放下手里的茶,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李道长将高大壮捆过来了,还说高大壮手里头有人命官司。
不会吧……
胡县令完全不相信,在他的管辖内,居然有人命官司发生,还是看着很老实巴交的船夫。
他来大安县赴任的时候,还曾在渡口见过高大壮,那是个比较热心的青年。
那时,胡县令看到这一幕,深感大安县民风淳朴,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多年后再听到他的名字,居然说他是杀人凶手。
胡县令捻了捻胡子,终究没有说什么不可能的话,他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已非刚赴任时的他能相比的。
即使再不可能,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事情是真的。
胡县令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后,戴上放在一旁的乌纱帽,工工整整地戴好,浅笑的嘴角瞬间下压,面容严肃。
“升堂,”他一甩衣袖,抬步朝身后走去,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带原告与被告进来。”
一声令下,衙役立马出去请李乐只,同他说大人已经接下案子,李神仙可有把握?
李乐只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点头,更没有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算的是不是正确的,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不会放过疑犯。
按照律法,疑罪从无,没有任何证据,或者证据不充足,都不会追究。
但李乐只并不想将船家的事当疑罪从无,不想轻易放过他,也许是因为被卖掉的孩子,又或许是因为那位被船家
杀死的人。
李乐只没办法当作不知情,若是真的,能够惩治凶犯自然是好事,若不是真的,他也会因为此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乐只替船家松绑,已经来到衙门面前,也不用捆着人怕其逃脱。
船家揉了揉手臂,当着衙役的面他完全不敢造次,却也不想面对县令,嘴角僵硬地扬起,讨好道:“大人,你也是知道我的,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会杀人呢,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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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敢当着两人的面,说是两人对他的污蔑。
船家搓了搓手,静等着衙役的答复。
衙役看了他一眼,“大人已经接了案子,岂是你说是误会便能算了的,一切要等大人定夺了再说,至于你是不是有命案,也要等我们调查后才知晓。”
“公堂之上,不会冤枉你的。”
衙役说完,对两人摆出手势,请两人见去。
*
李乐只再一次踏进了衙门里头,上一次还是被告,这次成了原告。
“大人,”李乐只见了礼后,便站在那,他还是不习惯动辄跪来跪去。
也幸亏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胡县令自然不会因此小事得罪他,便默许了李乐只站着回话。
“原告李乐只,你指证被告高大壮杀人可有证据,公堂之上,可不得随意污蔑他人,若无证据,轻易说他人身负命案,需庭仗三十,以儆效尤。”
“不可随意兴讼起诉,”胡县令喝口茶,润润嗓子,他也不想因此庭仗李道长,可规矩就是规矩,不会因一人而改变。
若今日因李道长而网开一面,以后是个人都敢污蔑他人,一切都乱套了,制度何在。
高大壮哭喊道:“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原本我是想问问这位道长一年前的事,谁知道这位道长居然让他的徒弟揍我一顿,还污蔑我杀了人,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高大壮抬起自己的脸,让在场的人都能看清他脸上的伤势,然后哭嚎道:“大人,一年前,这位道长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刚好今天我遇到了这位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