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改了
,然后从她身旁走过,拐入小巷,缓步离开。 苏蕴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往他的背影看了眼,实在无法想象清冷倨傲的顾时行是那种能说出“近来天气转凉了,好生注意身体”这种体贴话的人, 而且他在这里堵她,难道就为了说这几句话? 他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过是一个月没见而已,他怎就、怎就像是被人附了身一样? 想到这,苏蕴猛然想起自己和他现在不正是回到了四年前么?而也证实了灵异鬼怪是确实存在的。 巷子空荡荡的,有股阴森的寒意从背脊爬了上来,苏蕴顿时打了个激灵。忙收回了目光,晃了晃脑袋,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快步走回去。 回到了院子,初意开着她带回来的几个盒子之际,她想起顾时行的话,还是觉得莫名。 他该不是想表达——他把那些缺点改了,让她再考虑考虑二人之间的婚事? 那样清傲高冷的人,她怎么都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 初意忽然“呀”了一声,把苏蕴的思绪打断了。 苏蕴回过神来,看向她:“怎这般大惊小怪的?” 初意忙道:“大公子送给姑娘的这些东西,除却那几块绸缎,其余的都是补品。” 苏蕴闻言,往锦盒看去,是人参和当归之类的补品,难怪嫡兄说这些她与小娘都能用上。 可这些哪里像是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苏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奇怪,但东西都拿回来也就让初意把东西收了起来。 但心下总是有些不安稳,想了想,她吩咐初意:“这些补品先不要用,就放着。” 等她把这些奇怪的地方琢磨明白了才用也不迟。 初意应了声,然后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收了起来后,初意似乎想起了什么,忽面露担忧:“对了,姑娘,我听说二姑娘要回府省亲了,还有住一小段时日。” 听到苏二姑娘,苏蕴恍惚了一下。 苏府二姑娘名唤苏雯,是苏蕴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苏蕴的表姐。 苏雯是大刘氏的大女儿。 当年,小娘被错当成那大刘氏,被醉酒的父亲带回了房中的事情才发生后不久,就传出大刘氏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而那苏雯也就一直认为是小刘氏趁着亲姐怀着孩子,所以才觉得有机可乘,下作的爬了自己姐夫的床。 所以,在苏府中最针对苏蕴的不是苏语嫣,而是苏二姑娘。 苏雯出嫁的时候,苏蕴才十一岁。 府中七个姊妹,除却夭折的大姐姐,就数苏雯是年长的了。因为苏雯挑拨的原因,府中的其他姊妹都故意冷落苏蕴。 后来苏雯远嫁了,一年到头才回一次苏府,苏蕴才与比自己大上几个月的苏芩聊得来一些。 苏蕴记得,上辈子,那苏雯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听说了她与顾时行的婚事后,暗中撺掇着苏语嫣各种为难她,羞辱她,还特意放出消息说她定然是学了她自己小娘的下作手段。 就是苏语嫣后来险些害死她,也是苏雯从中推波助澜的。 想到这 ,苏蕴面色沉了下来。 回来了好呀,上辈子四年的旧账尚未发生,她便不算了,但此前的旧账还是得好好的算一算。 她可记得,苏雯未嫁的时候,就常常诋毁小娘,还陷害过她大大小小的事情。 “姑娘,那二姑娘过些天就回来了,小娘现在的身子才养好了些,若是被她刺激得又病了该怎么办呀?”初意很是担心。 往常那二姑娘一回府,就常常来找茬,小娘也因这事烦闷好些天,吃不好睡不好。 苏蕴看向初意,道:“我有对策,你不用担心。小摊明日就要开张了,你便忙活这事就好。” 上辈子,小娘意识不清之际,曾把积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她说自己本可以嫁给进士做正妻的,但都是她姐姐害得她在苏府做了妾。 说到这,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苏蕴再追问,却也追问不出来了。 这辈子重来,苏蕴本打算先把小娘的身子调养好,再慢慢的劝解,让小娘说出当年的真相。可如今只要小娘还没正名,依旧背负着当年那些委屈,有些人就会一直借着“爬I床”一事来羞辱小娘。 想了想,苏蕴还是站了起来,出了屋子,去敲响了小娘的房门。 这事情已经过去十六七年了,调查起来困难重重,还不一定能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之下调查出来呢,所以唯有让小娘自己把这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才是最快也最简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