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回归篇·三日月ENDING】·11

在这里做什么，泉？”

柳泉沉默片刻，然后以一种直白得可怕的语气答道：“在想一个人。”

在三日月宗近继续用那种若无其事似的刺探口吻问出“是谁”之前，她又补充道：

“……神无响子女士。”

三日月宗近：“……？！”

他先是默了一下，然后又仿佛涌起了一阵气恼，让他想要发笑。

他确实也这样做了。

“……啊哈哈哈哈哈。”他含笑在她身旁坐下，就仿佛她提起的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话题似的，问道：“为什么会想起她？”

和他表现出来的泰然自若、风平浪静不同，柳泉在回答之前沉默良久。

……当然是因为我坐在这里的时候，许久已经不曾上线的系统菌又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啊！

这句话显然不能说出来。系统菌对她说了什么，就更不能说出来了。

事实上，当她坐在这里，正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去才合适、回去以后是不是要坦然接受自己就任审神者之后第一次的寝当番安排的时候，系统菌突然浮上了水面。

它好像并没有窥探她思想的行为，只是刚好有话要说——而赶在了这个微妙的时间点。

【对了。】它的寒暄方式一如既往地敷衍。

【有件事，想一想还是特意给你透个信吧。毕竟，我们也看得出来，你对你本丸里的那位常设近侍大人十分另眼相待呢。】

柳泉：［……你说三日月宗近吗？］

系统菌冷哼了一声。

【我们虽然不会去管审神者们的感情问题，也不会在这些地方对你们加以过多的约束，但既然你看起来还挺认真的，我就把我们所掌握的一些消息都告诉你吧——毕竟，让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即使在处于恋爱状态下都时刻保证不要感情用事，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

柳泉这一下可真的有点惊讶了。

［……你居然一次还能说这么多话吗？］她笑着在脑内促狭了一句，［看起来你要对我说的真的是很重要的消息啊——］

藤泽庄司要通知她什么，一般都会经过狐之助来报信。他那种精英分子，就是那种时刻都很具有仪式感的人——所以既然他要通过系统菌的这个渠道直接和她脑内沟通的话，那么所要说的话一定十分重要，并且绝对不能外传。

他们之间当然也达成了某种默契。柳泉在结束与现世家人的会面之后，愿意全心全意为“非现世界管理局”效力一辈子；与此同时，藤泽庄司也会为她提供更高的自由度，只要她不干出什么违反法纪之事，他们就不会拿着时之政府的那套旧有的条条框框来束缚她——换言之，这就是柳泉这种所谓的“精英社员”可以得到的一点特权吧。

不过精英社员居然还能得到额外的内线消息，这则是意外之喜——或者说，意外的惊吓？

系统菌——或者说，藤泽庄司——再度冷哼了一声，表达了对她那句玩笑话的鄙视之后，恢复了严肃的语气。

【还记得当初你在浅草寺的大门前，与这个“三日月宗近”曾经经历过一番决战吗？】

柳泉：！？

默了一秒钟，她忽然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

［您今天就是特意来戳我脆弱的小心肝的吗？］她笑道，［如您所愿，我对三日月宗近的好感度下跌了一点呢。］

藤泽庄司不耐烦似的啧了一声。

【我没空听你说笑话。】他冷冷地说道，【要不是突然想起我们当初在那场决战之前谈过什么的话，我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对你说这些的。】

柳泉：？

她竭力在记忆里搜索着，最后终于想起了藤泽庄司说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在小一作为“藤田五郎”而存在的那个世界的最后，她在浅草寺门前击败了同为穿越女的桐野郁子，但那之后却猛然遭遇了地震；当时，系统菌警告她是因为那个世界与另一个刀剑乱舞的同人世界的融合进程马上就要不可逆转的缘故。

柳泉几乎是马上就记起了系统菌曾经告诉过她，要阻止这个进程并修复这个世界，只要强行抽取外来剧情人物即可。

换言之，不是她就是三日月宗近，必须有一人为那个世界牺牲才行。所以她才最终选择了在与三日月宗近的战斗中故意露出破绽而中刀死去。

……这不是重点。这种修复的进程应该事到如今也没人会再去关心——重点是，当他们讨论“如何修复不稳定世界”的时候，系统菌透露过的一件事。

系统菌说，三日月宗近之前所在的不稳定世界，他们也派人去修复过，然而失败了；原因是，那位玩家太过感情用事了，爱上了三日月宗近，妄想着能够俘获他的心，并且跟随他神隐——然而，即使是在OOC的同人世界中，三日月宗近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略的——

系统菌当时还说了什么刻薄的话？哦，他说“即使你上了他也一样”。

当时她还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所以并没有多想；然而现在想起来，那一番话里的信息量何其巨大，简直令人细思恐极。

［你是说……当初我们讨论过的那位修复任务失败的玩家——］柳泉难得地迟疑了，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