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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们,想必都在很灿烂美好的阳光之下,好好地、认真地、闪耀地活着吧。
那一个个曾经划过我心田,让我在脆弱或者绝望的时候本能地想起,就像个即将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闪光的美好的名字——还有,拥有那些仿佛有着美好魔力的名字的少年们,那些即使只是念起你们的名字、都觉得你们是在闪闪发亮着的少年们——你们,一定都活得非常好吧。
请一定要是这样啊。
请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我所为之努力的一切、我所忍痛舍弃的一切,才都有意义。
“所以……所以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是生病也好……眼前的艰难也好……”
抽了抽鼻子,她自言自语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鼻音。
“因为……因为我可不能停下啊!!也不能死掉……”
她忽然猛地翻了个身,面向左侧,双臂紧紧地环抱在一起,仿佛这样就可以制止那些又来侵袭自己的寒颤一样。
“没有人会来救我……即使再怎么希望,我也知道……不可能会有人来救我的……”
那一个个在舌尖和心底滚过的名字,最终也只是记忆里褪色的形象和符号,如此而已。
因为……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不可能会永远期望着什么人吧?
即使期待得浑身发抖,也是没有用的吧?
她圆睁着双眼,渐渐习惯了黑暗中视物,眼前的刀架上那柄孤零零的【量产龙泉宝剑】的轮廓慢慢在视野里浮现出来。
她轻轻笑了一声,合上了眼睛。
大概是放肆地流过一次眼泪之后,身体里积攒着的负面情绪也同样散发了出来,这一次柳泉终于陷入了深睡眠——虽然受到健康状况困扰,深眠的时间同样也并没有多长。
她沉沉地睡着,做了一大堆光怪陆离的梦。当她突然从一个梦中惊醒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自己眼前似乎有一个人的黑影轮廓!
她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力眨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把朦胧的视线眨得稍微清晰了一些;然后她才发现,那个黑影居然是土方!
土方就端坐在她的榻旁。当她惊醒的时候,土方似乎正在伸手想要去碰她的前额。
被这个发现结结实实地一吓,柳泉脑海里那点残存的睡意立即无影无踪。她猛地一翻身撑起上半身,额头上不知道被谁覆盖上去的布巾随着这个动作啪地一声掉在榻榻米上。
柳泉刚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然而布巾掉了下来、正好堵住了她这个问题。
土方一瞬间似乎也很惊讶。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霎那,然后像是被火烫了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拾起掉落的那块布巾,顺手放到旁边的一盆水里涮了涮。
一时间,房间里居然没有其它的声音。
结果柳泉还是把刚才那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土方先生……?!”她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极端惊愕和疑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土方默了一阵子,然后略带一丝尴尬地从水盆里拿起布巾来拧干,又把它递给她。
“拿着,然后给我躺下,把它盖在额头上!”他压低声音,不悦似的喝道。
柳泉:……啊,物理降温吗……?
她很快就领会了副长的意思,于是依言平躺了下去、把布巾在自己额头上端端正正敷好,还伸手把被子拉到自己下颌、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在黑暗中拿眼睛去看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等同于夜闯女子闺房的副长。
土方看起来更不自然了。
“听说你病了……”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原本一直在忙,叫斋藤过来看了看,他回去说你已经休息了……”
柳泉有点惊讶。
小一也来过吗?她睡睡醒醒之间不知道翻来覆去了多少回,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小一来过呢?或许是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实在难受极了,所以自己没有对门外的状况多加注意吧?他是站在房门外面观察了一下情况而已吗?也对,像小一那种沉默寡言的笨拙无口系男子,不可能像副长一样没节操地半夜闯进女孩子的房间吧……
即使在病中,【顺口吐槽副长】的主动技能还是冒了出来。
不过她现在血条蓝条都近乎归零,可不敢在这种时候冲着副长开嘲讽。于是她只是点了点头,漫应道:“……是这样啊。”
副长好像更尴尬了似的,又咳嗽了一声。
“咳。……因此这么晚了,也不方便叫山崎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了……雪村又已经休息,也不是能随便去叫来使唤的……”他语气好像有点不流畅地半是解释、半是叙述着状况。
柳泉:……哼,伐开心。反正在你眼里,小千鹤就是不能随意劳烦和惊动、必须被好好保护的娇花。您没忘记其实小千鹤还挂着个“副长的小姓”这样的职务吧?!你堂堂一介新选组副长,叫自己的小姓来看顾一下新选组的重要干部,到底是有多为难啊?!
仿佛微妙(?)地感觉到了室内气氛的僵滞,土方又咳嗽了一声。
“咳,总之……刚刚工作才结束,想着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你这里怎么样了,觉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