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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又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怒视着他。
“距离那么近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使用超能力!等我在心中想到了‘室长快定住’这件事的时候,早就已经撞上了好吗!”
宗像礼司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也许是种错觉,看到她愚蠢的样子以后,他好像心情变好了……?!
“哦呀,这么说来,有必要加以练习呢。”
柳泉一呆。“你……你说什么!?”
宗像礼司微妙地勾起唇角,又露出了她经常看到的那个黑得出汁的笑容。
“那我们就来练习一下吧。看看你能不能在和对方非常接近的时候也能及时发动超能力,把对方定在原地,如何?”
柳泉的表情唰地就刷成了白板。
“开、开玩笑的吧室长……这、这要怎么练习啊……?”她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钟她不好的预感就应验了。
宗像礼司一脸正气凛然地严肃说道:“啊,很简单。和刚才一样,我们先是接近对方到一定距离,然后你试试看能不能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发动能力并且成功。”
柳泉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
……到、到底是怎样的恶趣味,才能想得出这种练习的方法啊?!
然而她的大脑里还明晃晃地挂着四字大横幅【绝对服从】,这是在同人原作里沙耶妹子那个天然呆做过的事情。
所以柳泉尽管内心已经呐喊了一千一万次“不要不要坚决不要”,身体却只能很诚实(大雾!)地点了点头,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那……那就……试试吧……”
……真想死啊这难道不是一种慢性自杀吗?!就算再有余力去发动超能力,谁敢真的把室长SAMA定在原地啊啊啊啊?!
柳泉打定主意,虽然不能真的使用【定身术】把室长SAMA定在原地,然而假如到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以至于让人尴尬的话,她就使用一下自己以前在本生世界中用得很熟练、偶尔会拿来装病骗个假条的【打喷嚏】**来应对,冲着宗像礼司的脸打个大大的喷嚏!
……然而游戏不往往都是这样吗?玩家在做任务之前想得都很美好,然而一旦开始战斗、实操起来之后就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尤其是当玩家要一个人单刷该副本终极大BOSS的时候!
眼看着宗像礼司果真摆出一副【真是没办法呢为了督促本社团后辈的进步自己这位部长也只好牺牲一下了】的正义凛然貌,表情非常严肃非常凝重地——缓缓向她面前倾身过来,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分分缩短,柳泉却仿佛像是自身中了自己的【定身术】一样,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地,既不能像是之前说好的那样也主动(?)去缩短和宗像礼司之间的距离、也不能发出任何超能力。
事实上,她的内心几乎要混乱成一团糟,哪里还有心思去专心一致地默念[室长马上停下!]这种咒语(?)啊!!
她瞪圆了一双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宗像礼司仍然表情严肃、像是在处理每一项重大事务时那样正气凛然,那张愈是接近、就愈是显得英俊的面容慢慢地一点点缩短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已经接近到了能够看得清他高挺的鼻梁、细框眼镜下的长睫与狭长明亮的眼睛——眼眸居然是紫色的!
而且,和她因为紧张和茫然而愈发显得急促起来的呼吸截然不同,他的呼吸依然平稳,表情非常镇定。
随着宗像礼司的逐渐接近,柳泉的上半身不由得随之慢慢往后倾,一直后倾到了自己的腰部发出酸痛难当、无法支撑的信号,她突然失去了重心、双手下意识飞快地伸向身后撑住地面,与此同时猛地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旁——
……这一幕,在同人原作里,沙耶妹子也曾经经历过吗?她当时表现得像是自己现在这样茫然而愚蠢吗?!
下一秒钟,她突然听到已经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喉间发出低沉的轻笑声。
几乎与此同时,和着几乎吹拂到她脸上来的、对方的气息,有人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脸上拂过的温热鼻息随即消失,宗像礼司后撤了一些,直起身子,轻声一笑。
“看起来是失败了呢。”
柳泉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脸转了回来,感觉脖子发出僵硬的咔咔响声。
“……什么?”
宗像礼司一本正经地答道:“你的超能力训练啊。”
柳泉:“……”
……系统菌,请问玩家可以画个圈圈诅咒一下重要剧情人物吗。
宗像礼司站起身来。
“啊,已经这么晚了啊。”他望了望窗外,有感而发(?)地说道。
“回去吧。我送你。这些拼图只剩下很少一部分了,明天再来补完也是一样的。”
柳泉一脑袋乌烟瘴气地也紧跟着他爬了起来,觉得自己头好痛,现在只想赶快休息,把这些糟糕的事情都抛到脑后。
把拼好的那两大部分小心翼翼地平推到墙角、确认不会有人碰坏的位置上之后,宗像礼司又把剩下没拼完的拼图片片都收回了包装盒里,然后检查了门窗、关上灯,锁了门。
他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