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鄞
刻的停顿,但仍是颌首应了是。
荷包?沐锦书女红做得少,她的绣工可不如画艺呢。
......
回去时,烈日变得和煦不少,白云遮阳,午后没那么热。
幽长的红墙宫廊中宫人鲜少,沐锦书缓缓行在其中,一袭天青色苏罗裙衬得她清雅脱俗,气质有加。
身后紧跟着的侍女芙岚手里提着装糕点的食盒,沐锦书微微低眸,些许的心不在焉。
听闻这时间段金吾卫巡逻京围,沐锦书也就挑了这时来凤仪宫探望皇后娘娘,巧好不会在宫中见到那人。
她心中是这般想的,在宫廊转角时,便听着一道沉稳的步伐声,身旁芙岚忽低声唤了她一声。
似要与人相撞,沐锦书忙停住脚步,一入眼的便是那人的玄色劲衣,腰间的青白玉佩,带着逼人的气场。
沐锦书心间一惊,忙抬眸望去,那人的俊朗容颜映入眼帘,他眉目深邃,带过一抹惊异,颇高的身量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她顿时僵住,有些人有些事越是刻意去躲,便越是容易见到,她算是信了这样的言论。
眼前的男人熟悉但也陌生,比起两年前,五官硬朗些许,身量更高。
这正是二皇子谢明鄞,如今军功赫赫的楚王殿下,她避而不及的人。
沐锦书愕然回神,压下眼眸里那抹慌乱,连忙后退拉开距离,极力让自己淡然如常。
他轻瞥着沐锦书拉开七尺的距离,这可退的不是一步两步啊。
沐锦书低眸道:“昭宁见过二皇兄。”
她面色看似清冷如常,尾音掠过的一抹颤意暴露了她的怯场,心间更加慌乱。
那人似有片刻沉默,松缓眉宇,向她迈步靠近,“这几日你皆未有露面,听是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他声线清和低沉,似乎没有一丝生分,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隔阂都没有发生过。
沐锦书却因他的逼近感到手足无措,浅浅退步,抬眸与那双细长深邃的眼睛对视上。
却因此心间一抖,无法忘怀他曾用如此的一双眼与她炙热相视,甚为心怯。
“我......”
想起另一面的兄长,沐锦书不知如何心平气和下来,他曾经温柔可亲都是骗人的。
踌躇片刻,到最后沐锦书低着首,疾步越过他的身形,没有回应他的话,便远远离去。
侍女芙岚见沐锦书逃走,差些没反应过来,忙向二皇子福身,急急追上沐锦书。
远处宫廊红墙旁的栀子树枝叶随风摇曳,花香阵阵,难得今儿夏日和煦。
仅迈出一步的谢明鄞停顿在原地,侧身看向那远去的倩影,薄唇微微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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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的凉殿里,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正坐于盆景雀梅前,修剪着枝丫,她抬眸瞧向作礼的青年,淡淡一笑。
“今儿金吾卫不是事务较多吗,怎么又来了凤仪宫。”
谢明鄞立在不远处,放下行礼的手,回道:“远在北疆时,时常想念母后,儿臣想着得空便多来孝敬母后,这不,事务处尽便又来了。”
魏皇后笑了笑,虽不知他是不是时时想着她,但这话听着是让人高兴的。
“你呀,近来都不知见本宫多少次了,像是在逮谁似的。”
谢明鄞仅是轻扬唇角,不作言语,除了某个不愿见他的人,他还能逮谁呢。
谢明鄞微敛心绪,侧眸看向桌面上的画卷,便行过去,将其展开。
只见画上碧池兰亭,莲花娇俏,笔墨细腻,赏心悦目。
魏皇后见他在看画,便解释道:“这是昭宁画的,今儿刚给送来,如今她的画意是越发通透了,本宫甚是喜欢,叫司制署绣制成屏风。”
谢明鄞目光在画上多停留了片刻,才抬眸道:“适才来时儿臣恰巧撞见了她,两年未见,昭宁与儿臣都有些生分了。”
话语落下后,谢明鄞神色有些低落,顿了顿,又道:“这画,儿臣也喜欢,母后若叫人绣成屏风,便多绣一扇给儿臣可好。”
魏皇后将修剪盆景的剪子交与身旁宫女,行到桌旁,“你若喜欢,让昭宁给你画一幅,与本宫抢个什么劲。”
谢明鄞道:“昭宁如今疏离儿臣,只怕她不愿赠儿臣画卷。”
魏皇后则将画卷收起来,“你们到底是兄妹,再生分能到哪里去。”
皇后将画卷交与宫女,吩咐其置放好,温和闲语道:“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往年叫她上点心,皆都随意搪塞本宫,一心只有书画,也不知今年可会动手做些绣品。”
谢明鄞眉目淡然,幽幽道:“听闻母后有为昭宁挑选驸马的心思了。”
魏皇后行到罗汉榻处坐下,神色慈和,回道:“求娶昭宁的世族可不在少数,那平津侯前些日子为其长子还探问过你父皇,你觉得如何?”
“听闻陆于渊谦逊有礼,年少有为,往后必然是朝中良才。”
谢明鄞停顿片刻,深邃的眼眸带着淡淡笑意,看起来似乎温和尔雅。
“只不过儿臣已有两年不在京中,亦不知是真是假,儿臣只想为小妹好生把把关,如能是良人,那自然是极好的。”
皇后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