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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杰瑞。”汤姆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试图开口,但立刻收到了小王子恶狠狠的瞪视,最终还是换了个称呼:“那好吧,尊贵的王子殿下,我大概知道了你为什么跑了出来,但你是怎么跑进我的壳里的呢?”
交代了最为难堪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名字以后,小王子明显破罐破摔了很多,对于这样不值一提的小问题回答的很是爽快:“我趁着卫兵和侍女们不注意,把箱子里的东西丢出来,然后自己钻进去的。”
“至于为什么到了你的壳里······”他伸手一指,细白幼嫩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汤姆自己:“当然是你把我搬进去的!”
“哈?我?”汤姆回忆了一下当时,好像确实有一个箱子出人意料的重来着······等等!
汤姆瞪大了眼睛:“你等会儿,你那时候把什么扔出去了??”
小王子想了想,然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也就是一箱水晶果而已,其他的东西我没怎么见过,但是水晶果我却是认识的,那应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吧?”他说道最后,语气中甚至还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点邀功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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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倒抽一口气,几乎瞬间捂住了胸口,痛心疾首的要昏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小王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住他,但又在半路收了回去。
赛克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微微皱起了眉。
所幸汤姆并没有真的昏过去,但是看着状态已经和昏过去差不多了,这只开朗的蜗牛有气无力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水晶果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那明明是你们海精灵的允许交换的名单里最贵最难换到的货物好吗!”
他钻进壳里拖出了所有的箱子,依次打开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半颗水晶果的影子,并且多了一个空荡荡的箱子。
小王子在汤姆激烈的反应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起来有些无措,好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他觉得最最最好看的人、也就是赛克斯的身上。
赛克斯看了那么久,也明白了几分这个小王子的性格——说白了,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幼崽而已,以海精灵子嗣的稀少程度,再加上对方一出生就是王子这样尊贵的身份,被宠成了这个样子似乎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所以在收到对方求助的目光后,人鱼解释道:“不要以你所看到的东西去衡量整个世界。水晶果是海精灵族限制对外交易的货物,就算在族内也是稀罕物,在外界的价值更是极其高昂。”
他看到小王子震惊的表情,补充道:“可以说你丢掉的那一整箱水晶果,占汤姆这一整宗交易额的八成以上。”
小王子杰瑞:“······”
他的神色是那样的惊讶,好像被颠覆了自己一贯以来的认知。没想到他不认识的那些东西才是便宜的货物,而那箱司空见惯的水晶果才是对方最想要的东西。
虽然小王子一直脾气骄纵,有时还以貌取人,但本性确实不是什么坏透了的孩子,他在意识到自己给这只蜗牛带来了多么大的麻烦后,脸色瞬间变得白了许多,接着又漫开了一片羞愧的红晕。
“那个······”他嗫嚅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这几个简单的字却像是被卡在了嗓子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僵持那那里却又如鲠在喉,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几乎要急红了眼眶。
赛克斯在这时候突然开口:“小时候,我认识的长老教过我,如果感到抱歉的话,要立刻把歉疚传达给对方才行。”
人鱼伸出手去,拍了拍小王子的头。
小王子像是被赛克斯注入了力量,他蹬蹬蹬几步走上前去,站到了蜗牛的旁边,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汤米是吗,我很抱歉搞丢了你的货物,我可以弥补的!”他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汤姆停止了夸张的心痛式表演,抬头来看着这个绿色的尖耳朵:“你打算怎么弥补?一个离家出走的海精灵幼崽?”
“我马上就要成年了!!”
杰瑞像是被踩到了痛点,大声地反驳道,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和对方道歉,气势一下子又萎靡了下来。
“抱歉,但是我确实还有几个月就要成年了。”小王子瘪了瘪嘴巴,显然对于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毫无办法。他的过去从未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情,就算是有,也不会真正摆到他的面前。
杰瑞的气势萎靡,但是汤姆的兴致却高昂了起来,只见蜗牛一个咕噜坐了起来,然后试探性地问他:“杰瑞,你的魔法学得怎么样?”
小王子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