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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打开,里面掉出两个眼熟的东西。
一张居民身份证,一张护照。
全部都是她的。
只不过在“发色”这一栏,变成了她平时戴的金棕色。
“这是假证件?”卡兰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证件。”希欧维尔往后靠着,神态自如,“你想申请夏令营就去吧。”
“怎么,你准备放松你的缰绳了?”卡兰冷冷地讥讽。
希欧维尔摇头。
“你记得你的猫头鹰吗?”
“这跟爱丽丝有什么关系。”
希欧维尔还是不习惯猫头鹰叫“爱丽丝”这件事。
“你没有给它脚绳,但它总是会飞回来。”
因为外面太危险,太恶劣了。
它会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一个温暖的木屋,一份新鲜的食物。
“我也没有把你当成一只猫头鹰来驯养的意思。”希欧维尔谨慎地考虑措辞,“只是,我在你手术后经过深思熟虑,认为……”
认为?
卡兰静静地等待他的后文。
这时候,图书馆的门开了,拉斐尔站在外面。
他眼眶有点青。
“父亲,你找我吗?”他冷淡地问道。
“是的。”希欧维尔朝他招了招手,然后对卡兰道,“去休息一会儿,我们等下聊。”
卡兰离开前,看见拉斐尔站在他父亲面前,表情激动,但声音非常低。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希欧维尔看了她一眼,她连忙跑了出去。
“怎么样?”阿诺就在外面等着。
他的手上肿了一大块。
要是没有乐队的朋友们帮忙,拉斐尔可能会把他打骨折。
“这是?”他挑眉指向卡兰手里的信封。
“护照和身份证。”卡兰心情复杂地说道。
“看来他又获得你的好感了。”阿诺暴躁地嘲讽,“我父亲真是手腕高超。”
“你不用休息一下吗?”卡兰上下打量他,“你伤得不轻。”
阿诺摇头:“父亲要我来书房谈话。一个个来,等拉斐尔出来我就……”
他的话被里面传出的声音打断了。
“……那是因为我刚知道天空花园这件事!”
“阿诺是个纯种的傻子,他能在那种地方把卡兰一个人撂下,怎么可能在共和国照顾好她!说不定哪天我们的信箱里,就会出现她被3k党砍下来的头!”
“我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错!阿诺难道不是首先应该被责备的对象吗!?”
拉斐尔的声音震耳欲聋。
自从认识他以来,卡兰就没听过他用这么大声说话。
“里面到底怎么了?”她胆战心惊地问阿诺。
“放心,他肯定不敢拿-枪指着父亲。”阿诺吊儿郎当地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他是个欺软怕硬,喜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懦夫。”
卡兰突然问:“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阿诺被惊得往后跳了半步:“你怎么才知道?”
卡兰也震惊了。
阿诺又说:“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觉得我八百多度近视的西班牙语老师都能看出来。”
卡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能感觉到希欧维尔对她的微妙想法。但是拉斐尔……她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过“喜欢”,或者其他类似的情感。
真有这么明显吗?
“你不觉得他每次看你都特别的……”阿诺努力从贫瘠的大脑中挤出一个形容词,“专注。像熊看蜂蜜一样。”
卡兰张大嘴:“我觉得我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拉斐尔。”
“砰。”
书房门被暴力推开了。
拉斐尔从里面走出来,高昂着头颅,表情非常阴沉。
他的视线冷冷扫过阿诺和卡兰。
“到你了。”他声音里掉出冰渣。
阿诺连忙进了书房。
卡兰一刻都不敢跟拉斐尔多呆,也赶紧回到了自己原本住的一楼房间,
拉斐尔在她身后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没有出声留下她。
卡兰锁紧房门。
她疲惫地倒回床上,看着两本珍贵的证件,先给把共和国夏令营的申请填上,问他们现在还能不能报名参加。
她现在看开了。
离开也好,留下也罢,抉择的依据在于能否帮到她的同胞们,而非希欧维尔或者任何其他人的意见。如果她有公民身份,有选举权,有发表言论的自由,那么在帝国确实会方便很多。
不知道希欧维尔有没有料到这点。
她转了个身,又想到拉斐尔。
他真的很让人不安。
如果希欧维尔和阿诺都这么说,那他可能确实对她有点意思。
卡兰已经不敢再跟他相处了。
他打架的时候异常凶悍,让人本能地感到恐惧。希欧维尔一看就不是会诉诸暴力的类型,但拉斐尔就不一定了。而且他的想法太复杂,卡兰完全不懂,这更加加深了戒备心。
她一边想着,一边等待夏令营的回信,渐渐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叮铃”声把她惊醒。
她反应